第一篇:老槐情感散文
打我记事起,老槐就已经很老了。
就长在三大妈家门口临近一处断崖的埂上,孤零零的,独此一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左无邻舍,右无依靠,过往的乡亲们谁也不会留意它的存在,多少年来,一直就这样默默生长着。
孩子们也害怕和他接近,它突结遍布的表皮,盘旋虬曲的枝干,腐朽空洞的树身,偶尔有令人生厌的老鼠啊、毛毛虫啊、毒蛇之类的动物在其间出没,实在是没人会喜欢它。
它的存在,还会令人在晚上经过它的时候毛骨悚然。
有一次村里下大雨,电闪雷鸣,不知怎么的,它那空洞腐朽的树身居然被雷电击中,烧的焦黑焦黑的,容貌变得更加丑陋不堪,有人私底下说那是因为它身上隐藏了妖魔鬼怪,老天爷责怪才人让雷神劈了它。这个传说更加让人对它望而生畏,它的存在,真是多余。
也有例外,人们也有对它青睐的时候。
说来也怪,每当槐花飘香的季节,这株老槐居然也会有密密匝匝的花朵缀满枝头,像一把用无数花朵编织成的巨伞。由于它树形奇大,那满树的花簇简直遮住了小半个天空,花香也传播的远,整个村子都漫溢着它的花香。这个时候,人们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才会想起在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时候就一直生长在这个地方的老槐树,大家差不多都会说同样的话:“没想到这个老树居然还能开出这么多的花来”!
老槐带给大家的惊喜还不止于此,夏天将要结束的时候,槐花凋谢,槐米成熟,这个时候,会有不少乡亲提篮带刀聚集在它的周围采摘槐米。大家砍的砍、折的折、捋的捋,像一个个熟练的剃头匠,半天功夫就会将老槐收拾的枝叶无存,昔日树大根深、枝繁叶茂的老槐眨眼间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像一个倾家荡产的穷光蛋,孤零零地站在三大妈家门口临近断崖的埂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左无邻舍,右无依靠。
年复一年,年年如此。我想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时候,老槐大抵就是这样过来的吧。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们都已经不在了,老槐却仍然坚强地挺立在那儿,那些被砍断了的、弯折了的、捋光了的枝叶又年复一年的生长出来,春来吐绿、夏来飘香、秋来结子,只是扛不住年年月月、祖祖辈辈的砍伐与折腾,树冠开始变小、树身开始萎缩、枝干不再繁茂、腐朽愈发严重。
从来没人关注过老槐的死活,没有人为它浇过水,没有人为它施过肥,没有人为它修剪过枝干,只是在槐花飘香、槐米成熟的季节从它身上获得一些对他们有用的东西而已。
故乡也已经很老了,年轻人都进城了,小孩子也进城了,有点赚钱门路的人也进城了,高不成低不就的人也甩下土地进城了,就剩下一些老实巴交、老弱病残的乡亲们依然生活在那里,整个村子开始呈现出一幅破败的景象。
村子里就剩下日渐荒废的田地和日渐衰老的乡亲,三大妈也早已离开了人世,只有那株老槐依然坚强地挺立在临近断崖的埂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左无邻舍,右无依靠,孤零零地守望着与之厮守了不知多少年的村子。
第二篇:五月槐花香的情感散文
从渑池县城乘车向北12公里,就到了朝思暮想心中期盼已久的韶山。韶山因其险、峻、秀而闻名,因为这里有储量巨大的经济林——韶山洋槐林区而让游人春踏青,夏避暑,秋赏景,冬看雪的优势让人流连忘返。
小时候听母亲说,光绪年间全国闹饥荒,连续三年天不下雨,全国饿死的人数以万计,而我们这里的人也难逃一劫。因为没有粮食吃,有的人为了顾命,把榆树的叶子吃光后又把榆树皮用刀刮下来用石磨弄成粉末捣汤喝。有一户姓于的人家,年轻的媳妇因饥饿难忍从翻滚的铁锅里舀了一碗滚烫的榆面汤,一口下去结果把自己的性命也给送掉了!如果那时候有洋槐树的存在,就不会有悲剧的发生。洋槐树最早产于美洲,后来有人把它引种到我国,由于洋槐树耐旱,耐贫瘠,适于丘陵地区种植。在我们豫西山区每到春季几乎是家家户户都种植洋槐树。大炼钢铁的年代,我们这里的洋槐树遭到人为的砍伐。大量的槐木林被热情高涨的群众斧砍锯伐,送进了浓烟滚滚的炉膛,化为灰烬,最惨的莫过于村头那颗悬挂铜钟供人们开会、出工的大树也未能幸免。
六十年代初,国家遭受严重的自然灾害。别的地方出现了饿死人的自然现象,我们这里因为有洋槐树,人们把槐树的花和叶捋下来蒸熟嗮干,才勉强度过了饥荒。近年来,人民积极响应党和政府:“植树造林,绿化祖国”的号召,每年春季都会掀起红旗飘飘、人头攒动、你抬我扛、携手并肩互帮互助掀起植树的高潮。如今,在我们这里不乏有婆媳树、父女树、妯娌树的称谓。前几年,人们还处在物质匮乏的时代,缺少油、盐、酱、醋的人家只好把槐林伐掉换钱解决眼前的困境。如今,人们赶上了党的好政策、连生活特别困难的农民生活也有了最低保障,如今伐树度饥荒的现象再也没有出现。
四月花香芬芳尽,换来蜜蜂满天飞。每到四月下旬,外地的蜂农纷纷驱车来我们这里扎营驻寨,从车上卸下整箱的蜂箱……用他们的话来说,这里的槐树是最好的蜜源。槐花蜜不但质量上乘,而且营养价值也高;另外,长期食用还有健胃利脾、湿心润肺的功能。
每年五月初,勤劳朴实的母亲就左手挎竹篮、右手拿摘钩,出现在有槐树的沟沟坡坡里。从树上钩下一串串缀满清香泌人心扉的槐花,装进身边的布口袋;把槐花带回家蒸干淋去水分,然后在锅里倒进少量香油,把蒸熟的槐花在锅里用铲刀搅动、翻炒。待我们坐在饭桌前,津津有道品尝着家乡地道的槐花菜时,善良的母亲脸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槐花菜因其筋道耐嚼可以和金针菜相媲美。
母亲不但勤劳聪明,而且还是擅长做厨的高手。她能把槐花做成好几道菜槐花炒。并且还能把生槐花菜炮制成干菜,等到第二年青黄不接的春季,囤里缺少粮食时,翻出储存的干槐花菜,就度过了饥荒的岁月。此外,母亲还能把槐花菜做成馅,包一锅色、香、味俱佳的槐花饺子让我们回家品尝。
又是一个五月的槐花节,但我们的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去年冬天的一场意外,让我们失去了一位勤劳善良的母亲,而且也失去了一位励志教导我们做人和处世,启蒙我们走上人生道路和攀登向上的导师。
前几天,我和亲人们一起乘车回到家乡,嗬!沟沟坡坡、堰上堰下的洋槐树开满了“一嘟噜、一嘟噜”沉甸甸迎风摇曳的洋槐花。一阵清风吹来,悠长的清香泌人心扉。这清香、这幽静怎不让人沉醉其中呢?望着村村落落一大片、一大片的洋槐林,重新勾起了我心头的遐想:“村落三千里,槐花映笑靥;人在树中游,花在枝头笑”的情景。
伫立在母亲的坟前,仿佛母亲勤劳的身影又出现在我们的身边。然而此时,我们的心中却铅一样沉重,再也吃不到母亲为我们做的槐花饺子。摘一束洁白的槐花轻轻的放在母亲的坟前,让槐花的芬芳和清香告慰母亲勤劳的艰辛。
五月槐花香,香长故乡忙。我的家乡在农村,农村永远是我向往的地方。
五月槐花十里香。
第三篇:我的老外婆情感散文
因舅舅们都外出打工了,母亲和两个姨商量着轮流接外婆到家里来住。
外婆今年87岁,头脑还算清楚,可身体却真的很不好。因了年岁大了的原故,外婆的脑血管收缩的特别厉害,经常性的头晕头疼,每天都得靠药物来缓解。外婆刚到我家时天气正冷,头晕症状严重。我们陪她到人民医院看过医生,医生给开了类似于她以前吃过的药,说不能保证能收到好的疗效。
外婆是从来没有去过大医院的,也从来没坐过小汽车。这次的“享受”让外婆喜出望外,掉得只剩几颗牙的嘴是乐得合不拢:哎呀,看到我的这些后代过得好,我打心里高兴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坐小车子到大医院看病,这是何辈子修来的福喔!随后的好久,外婆都是开开心心的,头晕症状好了很多。
其实,外婆以前就唠叨着到人民医院来看病,舅舅们都觉得这乡下医生看了好几回了,老年病想治好是不可能了,所以没有搭理她。这次我带外婆去人民医院看病最初的想法也只是安慰一下老人家,免得她老唠叨,想不到竟是如此效果。
老外婆是个性子极要强的人,如果不是舅舅他们都外出打工了家里没人照料,她是断不会到这几个女儿家里住的。总记得以前,她只有在女儿们家里办喜事时才过来一趟,而且从不过夜,说自己住不惯——其实是不愿麻烦女儿女婿们。如果哪家留她过了一夜,那绝对是脸上有光的事,其他几个姊妹可是羡慕得不得了。的确,老外婆可是我们晚辈心目中的女强人。她和外公一起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年月里硬是把七个子女拉扯成人,而且每个子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外婆经常不是接济这家就是安抚那家。
她,就像一把伞,不管是天晴还是下雨,总是那么强大地庇护着伞下的亲人,包括我们这些后代。而此刻,外婆却真的老了,瘦小的身子倦缩在椅子里,深陷的双眼昏昏欲睡,没了神采。
她把坚强和强大留在了生命的过去,而今,“老”,让她有了认命的迹象。每每看到此种情景,我的心里总会涌起阵阵酸楚,这就是生命?这就是人生谢幕的场景?
由于我们都要上班,母亲也是里里外外忙个不停,老外婆经常是一个人呆着,大多的时候总是孤独陪伴着她。只有在双休日的时候,在我们得空的时候,才会凑在一起大声地和外婆说话。
也只有这个时候,老外婆的脸上才会重新绽放出生命的笑容。由于外婆听力不好,所以在交谈的时候,我们更多地是听她说,说她过去拉扯几个孩子不容易,说现在世道咋变得这么快,要过日子还得到外地去找生活,以前可都是外地人到我们这儿找生活……
只要我们随便拉扯上一个话题,老外婆就能连篇累牍地联想过去,抒发感慨,而且是周而复始,不断重复。母亲听烦了,找点家务去做避之;爱人听烦了,约几个好友出去逛去;小女儿是没时间听的,老师布置的作业让她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只有我老老实实地陪老外婆说着话。其实也不用说什么,只要在关键点上大声地应和一声就行,让老外婆知道我在听她说,我在和她聊。
和外婆说话成了我得空时的一堂必修课。母亲和爱人问我跟她说话累不累?不烦吗?我说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她闷死吧。
坐在老外婆的身边,看着她的眉飞色舞,我明显感觉到老人家的生命凭添了几份活力。这是一种需要在得到满足后的毫不掩饰的释放。我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了。我是要腾出更多时间来陪伴老外婆的,哪怕是一种神不守舍的陪伴,都是值得的,珍贵的。
第四篇:槐花饭散文
周末回老家看望父母,刚进村子,就闻见一股素雅的清香。是槐花开了!到了胡同口,见院墙外那几株槐树,槐叶如翠似玉,雪白的花瓣一串串一簇簇,在春风中摇曳,一阵阵清香随风荡漾。
这清香的槐花,不由得勾起我肚里的“馋虫”,想起以前最喜欢吃的槐花饭。
小时候,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也就到了老百姓说的“青黄不接”的时刻。人们常常到地里挖荠菜、白蒿、鸡蛋棵等野菜,或者采摘枸桃穗、榆钱、槐花,变着法子做成饭菜哄饱肚皮。这些难忘的饭食中,我觉得数槐花饭最好吃。每到槐花飘香时节,父亲就带我和弟弟去捋槐花。父亲特别擅长爬树,他爬树从不脱鞋子,而是双手抱着树干,手脚并用,衣服都不挨树身,“蹭蹭蹭”一会儿就爬到树上,一手抓着枝干,一手去摘槐花。槐花一般都开放在高高的树枝上,枝上还有刺,摘起来既麻烦又危险,父亲就挑选那些花繁枝嫩的树枝折下来,扔到地上,我和弟弟在下面捋槐花。槐花捋回来后,妈妈把槐花淘干净,放上盐,拌上面粉,上笼蒸熟就可以吃了。吃的时候浇点醋,拌上蒜汁,如果在鏊子上焙熟或者在铁锅里用葱油炝炒,味道就更好了。吃到嘴里,槐花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垂涎,吃一口就舍不得放下筷子。
那时候人们吃槐花是出于无奈,如今人们吃槐花却是图新鲜、改口味。鸡鸭鱼肉吃腻了,反而迷恋槐花的天然清香。就像我现在,好饭好菜不想吃,看着满树槐花,就想着赶紧吃上诱人的槐花饭,也让年迈的父母尝尝儿子的手艺。
进了家门,看到父亲正在水龙头前淘槐花呢。父亲老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蹭蹭蹭”就能爬到树上,这些槐花是他用一根绑上镰刀的长竹竿,把槐花整枝折下来的。我连忙帮父亲淘完槐花,拌油,放上盐和调料,拌面,在平底锅里焙熟,捣好蒜泥拌上,这样做出来的槐花饭香酥可口,味道鲜美诱人。做好后我们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吃着美味的槐花饭,忆过去,谈现在,说说笑笑,热热闹闹。槐香阵阵,唯愿生活一直这般美好。
第五篇:槐香优美散文
四月的一天,我带外地国土局的同志去河南永城芒山,去看刘邦斩蛇起义碑。到了芒山脚下,已是晚霞映照、炊烟缕缕,山城华灯闪烁了。雾霭迭迭的芒山峻而不险,遥遥地向我们招手。
刚一开车门,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好香啊!大家都惊异地愣在那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瞪大眼睛在朦胧的夜幕中寻找。
“是槐花香!”一位女同志欢快地叫道。在连绵的山坳里,我看到一片槐树林,在怪石嶙峋中顽强地挺立着,甜丝丝的香气随着一阵阵的山风吹来。虽然看不清那挂满树冠的一串串的白色小花朵,但我能隐隐约约地望见它们一簇簇的倩影。闻着槐花的清香,我的思绪回到了曾经的岁月。
小时候,我家住在县委南院。父亲是县委办公室的一名秘书,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但那时父亲的工资低,家里姊妹又多,母亲便把我们送到乡下的姥姥家。姥姥家在靠近黄河故道的一个村子里,离省农垦厅管辖的果园场仅一里之遥。这里虽离果园场很近,但在农业学大寨喊得最响,口粮不够吃的情况下,也没有人去想过栽果树挣钱。
那时,村前村后,院内院外,大片大片的杂树林几乎是槐树。每年槐树开花的时节是我们最快乐、最兴奋的时候。虽然年幼的我描述不出那槐花盛开的白色世界的壮观美景,但却记得槐花能做出各种的美味。
物质贫瘠的年代,农村经常遭遇旱涝水灾,粮食产量下降不够吃。野菜、红芋等就是维系温饱的主食,而鲜美的槐花则成了人们的美味佳肴。一串串槐花用开水一烫后,配上各种配料,便成了一道美食。那香气扑鼻的味道至今回想起来还馋涎欲滴。
槐花妆扮了家乡,也养活了家乡的人。每到槐花盛开的季节,我们姊妹几个都抢着要姥姥绑镰杆子钩槐花吃。在我们人小扛不动镰杆子,便让大个的抱起小个的拿起镰杆子使劲从树上往下钩,嘴里呼喝着“
一、二”的号子。随着“喀嚓”一声,一枝枝槐花从树梢飘然而下,引得树下的弟妹一阵欢快的笑声,抱着槐枝拢到一边,匆忙地动手捋起花来。有时连槐叶也被捋下来,夹在槐花的花瓣中。
姥姥在欢声笑语中把择好的槐花洗净放进锅里,在开水里烫一滚,捞出来挤净水,然后少用点油,在锅里煸一下,再加进去粉条炖熟。我们闻见溢出来的香味都坐不住了,挨个地去厨房打听消息。那吃在嘴里,甜在心里的味道,至今还难以忘怀。
后来,我高中毕业参了军,离开家乡去了内蒙古当了一名汽车兵。每天驾驶解放车拉石子,修通了通霍铁路、沈阳地铁、大连码头铁路,却再也看不到那清香洁白的槐花了。
几年后,我从部队转业回到地方,全家早已回到城里了。那一片片绿意葱茏的槐树林,一串串晶莹透亮的花蕊,一树树沁人心脾的槐香,似乎已从我的记忆里远离。
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闻家乡的槐香,吃家乡的槐花了。当我在神秘的芒山又闻到了久违的槐香时,我仿佛回到了儿时和小伙伴们一起捋槐花,吃槐花的欢乐时光。此时,家乡的槐树是否都成了参天大树,槐花是否也在竞相开放?是否还有人在槐树下捋槐花?突然想起了母亲说过,除了老宅门前两棵老槐树留作守宅没舍得砍,其它的槐树都已被砍光,栽上梨树了。
改革开放后,家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我的家乡早已成了闻名的梨乡,并已被列入世界连片果园之最。年年岁岁梨花盛开的赞美之词连篇累牍,但我心中一隅还是会想念在那最困难的年代给我欢乐、帮我解饿的槐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心中暗想,无论花多大代价,我也要保住老宅门前的两棵老槐树!虽然它们年年不见长,花开自然落,但它在我心中比神秘的芒山上二十一景中的任何一景烙印都深。
久违了的槐树林,久别了的槐花香。神秘的芒山,刘邦捋须扶剑的雄姿,吕后怀抱婴儿的身影我记住了!但我更记住了神秘的芒山又添一景“槐香”。
槐香,令我永不忘槐恩,永不忘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