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的春天的优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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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阿成的春天的优美散文

小时候,我对阿成说:“等我长大了,带你去看大海好不好?”阿成咧嘴笑了,这是我看见阿成第一次笑,在我的记忆里,也是最后一次笑,阿成目光深邃,望着远方,远方或许就是阿成的归宿,夕阳红遍天,彩霞飞渡。两人缄默。

阿成是同村的人,我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听大人叫他阿成,我们就会跟着大人们叫他阿成,不过大人们会在阿成的名字前加上一个前缀。但是小伙伴都叫他——阿成。大人们叫我们不要靠近阿成,他们都说他有毛病,他们说的时候,还会伸出手指对着自己的脑袋画圈,示意我们阿成不可靠近。大人们的警告,我们就会对阿成有防范之心,即使知道阿成不会对我们做出什么威胁的事来。

阿成有一头老黄牛,那头牛的年纪和阿成一样,命运也与阿成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春天的时候,阿成会牵着黄牛在山坡上散步,我们放学,会看见他两形影相伴,每次回家的时候,阿成和老黄牛就会在斜晖的照应下,两个相同命运生物的影子交织在一起,阿成把老黄牛当成自己的家人,老黄牛则把阿成当成生命的容器。

某次,我独自一人回家,因为某种缘故回家的时候很晚,记得那时有一条特别恐怖的路要经过,那条路周边是树,树的气息在黄昏的时候最强烈,树大口喘息,可让人窒息,更打紧的就是树的中间有几座坟墓,新坟还有几张纸钱在晚风的荡漾下,飘来飘去。我在最害怕的时候,看见了阿成,我很奇怪,以前这个时候,阿成应该回家了。

后来我才知道,阿成每天都是在我们走后,跟着我们的脚步,走在后面,阿成也想感受一下读书郎的感觉,看到我们帆布做成的书包,阿成眼睛一眨也不眨。阿成发现今天少了一个人回家,他就一直等在山坡上,等每一个人安全地回家后,他才会回家。阿成看见了我,站在远处一动也不动,老黄牛还在咀嚼嫩草,嘴唇动来动去,还不时打嗝。我心里想,现在不用怕,因为至少后面还有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阿成其实也是很害怕这条路的,可今天晚上是三个人,阿成的底气就十分足。感谢阿成陪我走过黄昏的路。

春天的时光很美好,阿成也感觉得到,可是属于阿成的春天始终没有到来。春天,田野里的小花儿开了一地,像繁星,像夜空里的烟火,五彩斑斓,蜜蜂,蝴蝶飞舞……我们在田野里捉蜜蜂,阿成在远处看着,他只是那样一直看着,不会打搅我们,我猜想阿成的心里是很想和我们玩耍的,但阿成知道他和我们不一样。

蜜蜂嗡嗡,飞向阿成的方向,我们就一个劲地跑向阿成的方向,阿成以为我们会去捣乱,牵着黄牛就要走。我们也许是玩到高兴处,完全忘记大人说给我们的话,一个劲地大吼大叫:“阿成,快点,帮我们抓住那只蜜蜂!”阿成听到这话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我看得出阿成的脚步是有一种想跑的冲动,阿成,快点跑吧!“阿成快点啊,愣在那里干嘛!”阿成在大家的怂恿下跟着我们一个劲地跑,我们就像脱缰的野马,阿成居然忘记了老黄牛,引得老黄牛愤愤不平,在原地打转。

那个春天,阿成没有春天,但是他感觉到春天离自己不远了。

阿成陪伴我们度过了最美好的日子,夏天,阿成会悄悄地躲在离我们不远的水塘里,从水里面冒出来,带着一顶荷叶做成的帽子,每次老黄牛都会暴露他的身份。秋天,我们会带阿成去大片的土地里偷花生,阿成每次都会掉队,我们每一次都会说下一次不带阿成去了,可是每一次都会告诉阿成,阿成也都会去。冬天,焖地瓜是阿成的最爱,那香甜的地瓜,冉冉升起的火星,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红彤彤的。

大家坐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会问阿成你最喜欢什么季节,阿成总是手舞足蹈,指着绿树红花。我们就知道,阿成喜欢春天。

阿成和我们相差有三十岁的样子,因为一场大病,阿成失去了声音。阿成心里面一直都藏着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就是阿成相信也有春天。

现在,我长大了,我也去过大海边,看见一望无垠的海,那里很蓝,比春天的天空还要蓝。春天又到了,想起海子旳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陌生人我也祝福你。

阿成的春天,鸟语花香,蜂飞蝶舞,花枝招展,阳光灿烂,春暖花开。

第二篇:张望春天优美散文

有农谚云: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五九末便是立春了,每每此时我的眼睛总在小池边、长河畔搜寻,想找到那春天的信息。

在我看来最擅长描写春意的便是那小池前的春柳,因为在我们记忆深处有着那“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妙句。走,出门去看柳!

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手捧茶杯,步出家门,闲步揽东风,且把春来寻。

江南初春空气湿润。几日春晖,远山近水都被晒得暖烘烘的,山水之间似有春意萌动;路边的小草早就按捺不住一冬的寂寞,偷偷地探出了头,东张西望好似在寻找去年秋天为自己弹琴的旧友蟋蟀;池前的垂柳果真挂满了春眼———米粒大小的叶子,好像惊奇地打量着高而远的天空,张望着一行行北归的大雁,雁阵中一声声唱和,搅得春柳不住轻摆腰肢,似是与风偕舞,人在东风中,从从容容,黄梅小调从那不远的楼舍里隐隐传来。

一方池塘就是一片春光。不信且听,有人在吟: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水边易生丰茂的水草,水中有茵绿的浮藻,水中有天光云影,水中有游鸭嬉戏,更有岸边杨柳,柳树的丝绦,丝绦挽着东风,东风十里一园柳绿。

乡村自有乡村的妙趣,闲适恬淡,宁静而又清新,养眼更是养心。

第三篇:青丝成雪优美散文

上大一的第一个除夕,父亲便带上我回县城看望奶奶,陪她吃顿午饭,傍晚再开车回来,因为考虑到母亲仍上班不能回去,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路上父亲对我说:上年因为你要准备高考,所以上一次只有我和你二伯回去的的,现在你上大学了,以后有时间就要过回来看看她老人家,每次回去她总念叨怎么你不回来看她呢?今年清明要不你也回来吧,到时候我带你回老家去给爷爷上坟祭扫……

“我清明和朋友说好了准备一块出去旅游去,没时间,不去了。”我简洁又果断拒绝了他,实际上也是想阻止他继续没完没了地说下去。

他很“知趣”地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固,我硬着头皮还是不敢去看他,干脆扭头望着车窗外道路边的松树和时常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的汽车发出簌簌的声音,干脆直接将窗子开到最大,任由寒风亲吻我的脸颊,没一会脸就冻得通红,心里乱如麻的情绪能未得到压制。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在这胡思乱想间过去了,路程真的不远,但却不得不承认的是:它的确成为了阻碍我们与奶奶联系的围墙。

近年来奶奶的身体愈来愈差,但每到过年依然坚持让父亲开车接她到城里和我们一起过年,我知道也许奶奶一年里最期待这一段日子,她的孩子,孙子如今都已扎根于此。但近两年却再未到我家或二伯家过年,后来才得知奶奶现在腿脚也大不如从前了。原本还可以依靠拐杖慢慢挪步的她,现在出行基本都需靠轮椅代步。

车渐渐驶进有些印象的巷子,我清楚地知道此刻奶奶就在距离我不过一千米的屋里。可真当车开到一排样式毫无差别的房子面前时,我有些彷徨了。本试图搜索脑海里仅剩的记忆碎片,表姐站在不远处叫住了我,我慌忙转身打招呼,由她领着我进屋。

我跟在她身后,自嘲道:没想到县城如今变化越来越大了,要不是你喊住了我,可能我现在就跑到别人家里去了。”表面这么说,心里却仍很惭愧。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中考完后回来看看,一晃又是三年过去了。

表姐轻轻推开虚掩的屋门,奶奶正躺在床上,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睡的很香。表姐递给我一木凳,示意我先坐下休息,她上楼去拿些东西给我们吃,还没等我回答便急急上去了。

我不敢大声说话,屏着呼吸轻声轻脚地坐下环顾屋子四周。奶奶现在和三姑家住在一起,这样每天都方便照顾她。奶奶住在一楼,屋子不大,刚好能够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和几个能落脚的凳子。屋子里很阴冷,坐下没几分钟便打了个寒颤。墙上挂着的空调并没打开,之后问起奶奶怎么不开空调呢?她说,开着太浪费电了,自己觉得冷的话就多穿几件衣服呗,再说遥控器上按钮这么多,自己根本不会开。只有每次表姐她们呆着觉得冷时才会让表姐她们打开。

父亲是个性急的人,拎着大大小小的年货,直接推门而进,奶奶一下子惊醒了,支着身子靠在床头,眼睛睁着大大的,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问道:“这是微波吗?完全认不出来了,越来越像大小伙子了。”

我笑呵呵地回答:“我是微波。奶奶,我回来看你了。”

奶奶侧着身,耳朵凑过来,说:“奶奶耳朵不好使喽,你说什么?”

我提高嗓子又重复一遍道,她终于听清了,眯着眼朝我笑,眼角的沟渠曲曲折折流向四面八方,我知道那是岁月雕琢下的烙印。

父亲坐在床边,问起她近期身体状况,两人一问一答,我躺在床尾,盯着天花板不知该说些什么,表姐从楼上下来和父亲也聊了起来,我更坐立不安了。

明明面对的是自己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三姑也早早下班回来,三人聊着近期的趣事不亦乐乎。奶奶依旧靠着床头静静地听着他们仨的谈话,也许奶奶根本听不清他们都说些什么,但她仍坐在那里笑看着他们的聊天……

“奶奶,背……”

“再走一会就快到家了,听话……”

“不嘛,我累了,走不动了,奶奶背我走……”

“那你站到那块石头上去,我背你……”

夕阳下的乡间泥泞土路上,一个调皮的娃娃趴在一位年迈老人的背上,搂着她的脖子,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小曲,老人呢,双手护着娃娃短短的小腿,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小时候,父母在小镇里开了间修车店,由于刚开始起步经营,两个年轻人毫无经验,常常起早贪黑买配件,整理仓库,核算账本,忙的像无头苍蝇般,但最后往往是事倍功半,没办法只得把我托给仍住在村子里的奶奶带。于是,便有了上文所说的场面,村头巷尾里也常常会听见奶奶的呼唤声……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奶娘也已经到了杖朝之年。村里的老房子也依然挺在那里,只不过如今物是人非,更显得清冷了。房子是八十年代最常见的土坯房,墙是黄土打的土砖砌成的,外面用麦草和泥土,往墙上一抹就好了,住在里面冬暖夏凉。但现在村子里家家都盖上了小洋房,老房子在一群新房里更显得格格不入。它就像是这座村子里仅剩的老人,面对一切新鲜事物的冲突,他将自己锁在尺丈大小的土地上,哪怕心里荒草丛生,也不愿同外面随波逐流。老[武1]房子年久失修,残垣断壁,满院的杂草肆无忌惮地缠绕在藤上,掠夺着周围邻家种植的南瓜藤的养分。

木门发生“吱——”的长鸣,道出了它的年代感之久。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少许的大家具。倘若不是走进看见床前附上一层灰尘,我更愿意相信这里与外界所隔绝,时间没有改变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切都和奶奶搬进县城里时一模一样…….土墙经历了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干裂出无数道口子,摸上去好像是老人饱经风霜的褶皱的双手,让人心疼又担忧,害怕有一天这位见证了三代人成长的“老人”会突然倒下。

房子是奶奶和爷爷结婚时凑钱盖起的,之后奶奶又生下了父亲兄弟姐妹七人。父亲在家中排行老小,世事难料,据父亲回忆在他上小学五,六年级时,爷爷就因生病家里没钱及时医治去世了,这使得原本生活拮据的家庭雪上加霜,奶奶独自一人扛起了养活七个子女的重担,就这样日子又熬了几年,大姑,二姑相继辍学出门打工帮奶奶勉强撑着这个家,可其实他们都明白这个脆弱如浮萍般的家每天都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上漂浮,不必风口浪尖,也许只需要一场突如其来的旱灾,大雨就足以让这个家庭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好在年纪不大的父亲他们很懂事,每天放学回家主动就背着篮子去田里割草打药,砍柴做饭,力所能及的去为这个家尽份力。就像《活着》里所描述的,他们憧憬着这个家能够“从鸡长大变成鹅,鹅长大了变成羊,羊长大了就成了牛,牛长大了变成共产主义,天天吃饺子。”

这一想法一拖就是十几年,直到兄弟姐妹七人纷纷成家,前后扎根于小镇,县城,市里…….这个小家终于由当初那个不起眼的贫困户成为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田里田间闲聊的“有出息人家”羡慕的对象。虽然并未亲眼见过奶奶听见村民们谈论后的表情,但我可以想象奶奶挺直腰,心里颇骄傲的神气,毕竟谁不希望自家孩子出人头地,有出息呢[武2]?[武3]

初三那年,因为脑袋里长了一个恶性肿瘤,急需诊治动手,奶奶被转进市医院,为了提高手术成功率,二伯,父亲几人托人找了可能是国内业界里医术最高明的专家来做主刀医生,可是医生还是明确告诉父亲他们此手术依旧存在不小的风险性。

手术被安排在周六晚上,我和父亲,二伯几人一同前往医院。穿过一楼门诊大厅的喧嚣嘈杂,迈进电梯的那一瞬间气氛变得凝重,电梯内每张脸上都挂满着各家的烦恼,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站在我身边的一位中年大叔甚至深呼吸了几次,我知道他们需要给自己调整情绪,准备接下来面对病人的谈话,也许他是作为一家之主的角色,因此他的每句话,每个举止都直接影响着一个家庭未来的走向,因此他更需要反复斟酌自己的言行,电梯内彼此短暂的四目相对眼神交流,便是对彼此最好的鼓舞。

我一直厌恶这种气氛,准确点来说是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甚至不愿多提及它。在我的印象里,医院是一个集“极乐”“极悲”为一体的矛盾处,在这里你所看见的笑很纯粹,这说明那个人或者他(她)的亲友康复出院;如果你所看见的一个人脸色难看也是同理,只不过很不幸的是另一面。

电梯来到七楼,我抢先快步走出深吸一口气,走廊上空荡荡的,这里已完全没有了一楼大厅的人间气息。这里有的仅是被各个疾病所划分的领域和走进去满目的白色,白色的床,白色的病服,白色的墙面……

每张床前几乎都起码坐着一位家属,或是给病人带饭吃,或是陪病人聊天,或是给整理病人内务……

奶奶则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没睡,侧着头看着窗外夜幕下鳞次栉比,灯火辉煌的城市,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父亲几人坐在奶奶床前,轮流劝慰她,话的内容相差不大,总的来说就是放松心态,不用紧张,配合医生工作问题不大。奶奶没说话,点头当做默许,让我坐在她身边陪她聊会天,具体说了些什么如今已经忘的差不多,只记得没聊多久,医生走进来提醒要做手术了。慌忙下的我一时词穷,也只得重复着让奶奶放轻松,别紧张。此刻我明白,原来人到了一定情况,真的只会说最官方的话语。奶奶闭上眼睛,我并不清楚她是否听见了。

当奶奶被推进手术室时,我第一次感同身受地体会到电视上同样情景一秒万年的漫长。时间是高悬在你头颅上一把利剑,它并不直接摧垮你,而是选择一刀一剐地折磨着你,让你陷入无尽的自责……

手术室门口的塑料椅,没有人坐下。人人心里都藏着一团火在燃烧,谁也沉不住气坐下。手术进行的时候,没人在门口看见父亲的踪迹。或许是有急事先出去了,我们都这么默认为。

仅仅关闭的手术门一直没有打开的迹象,内心焦躁的我决定先去趟洗手间暂时脱离这个地方。

拐进洗手间的刹那,突然在另一角落里我看见了父亲的背影。正准备走过去责问他为什么不过去等着奶奶,身体一下僵住,下一秒我轻轻向身后退了一步,父亲背着身子,脸对着墙偷偷抽泣,看得出来他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不愿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脆弱的一面,可身体止不住的颤动将他的脆弱暴露无遗。

想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走上前去安慰他。因为我清楚的明白,到了这里,一切言语都是徒劳的,所有的人喜怒哀乐都由手术完成的结果决定。

我缩身默默上完洗手间,便回去了。没一会儿,父亲神色自若[武4]地走过来,询问有什么动静没,听见没什么消息,点点头不再说话,手术室门前又陷入沉默。

手术进行地很成功,医生说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全程下来,父亲都表现的很镇定。

近年来,因为奶奶的身体越显越臃肿,人也时常糊涂,听奶奶说:自己经常摇着轮椅去不远处的洗手间上厕所,出来后找不到回家的路是常有的事情。

中午的聚会上奶奶吃的很少,全程没说几句话,只是当我以茶代酒敬她我对她新的一年里的祝福时,脸上所绽放的充满着泥土味的笑容让我感到心安,那种感觉就好像从前趴在她背上的睡觉那种踏实,不必有任何的担心,一觉醒来就到家了。

饭后将奶奶送回住处,父亲几人简单的聊上几句,让我和奶奶告个别预示着该走了。冬天的太阳下山的很快,冷风趁此机会又大肆猖狂起来。我和父亲一出门便直接钻入车里,掉头准备回城。

这时屋子门口缓缓地出现了一个黑影,黑影摇着轮椅准备过来。冷风瞅准机会,张扬跋扈地刮着展示着它的威力。黑影吃力地依靠着轮椅蠕动着,头上戴的针织帽挣扎地要与冷风共舞,黑影有些着急,一手按住头上的帽子,一手仍摇着轮椅害怕来不及赶到我们面前,我们便走了。

“奶奶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又受凉了。”我率先看见,赶紧叫住父亲停车。

奶奶像个挨训的小孩子,缩了缩脖子,紧握着我的手说:“还不知道下次你啥时候再回来看奶奶呢,上大学了以后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吧,奶奶说不准哪天就看不见你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咱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看现在父亲他们现在都混得不错,那都是托你的福气。”我佯怒道,打断她继续说。

她笑了。

“下次有空记得回来常看看奶奶,行不行?”奶奶坐着抬起脸来看我,样子像极了小时候我央求她买玩具的可怜样。

“好。”我搪塞着答应了,然后将她推回屋里,又向她保证好几次才和父亲上路回去。

路上,电台里来回播放着经典的过年歌曲,父亲显然被气氛所打动,哼着小曲儿丝毫不掩饰他此时内心的喜悦。我对此并非很感兴趣,懒散地扭头望着夜幕下路边朦胧可见的树木发神打发着时间,突然电台里的歌曲戛然而止,停顿了几秒,主持人慢条思语解释道:“接下来是一位今天不能赶回家过节的观众所点的一首歌,送给现在同样坚守在各自岗位上,没有时间回家团聚的异乡人。”

“曾经的乡音,悄悄的隐藏,说不出的诺言,一直放心上……”

“微波,这次走了以后想见奶奶就难喽,以后放暑假记得常回来看看奶奶。”

这是父亲决定举家搬迁到城里最后一次奶奶过来,为了庆祝,也祈福进城后一帆风顺,父亲买了一挂五千响的鞭炮,临近中午亲友邻居纷纷过来祝贺道别。

轰鸣的炮声震耳欲聋里,我捂着耳朵躲在奶奶背后嬉笑着,对于大人们口中的进城并没有概念。炮竹碎屑扬起的尘土与火药构成一袭青烟,悠的出现游荡在街道旁,风一吹又乍得消失的无处寻迹。

奶奶拉着我的小手,依旧露着那个熟悉温暖的笑,俯身说道。

“嗯,好。”我兴奋地踢着踩着脚下的碎屑红纸,并没注意到奶奶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进城的第一晚,已经哭不出眼泪的我仍倔强地干哭着,歇斯底里地哭着喊:“我要回家,我要奶奶!”直到最后累的实在没了力气才被母亲抱到床上,刚躺下就睡着了……

窗外的冷风咻咻的关进车里,干涩的眼睛刹那被一股暖流包裹,眼前的景早已模糊不清。父亲依旧哼着小曲,并没发觉我的异常。

“爸,今年清明我们回家去给爷爷祭扫吧,到时候也把奶奶带上,她也好久没回去看看了。”我终于吐出了这句话,顿时心里释然了许多。

小时候奶奶遛弯逢人聊天,一了聊到谁家的xxx发财了就没回来,亲友也不联系,于是她常是替那人打抱不平,回来路上也常和我念叨:人啊,千万不能忘本……

还好,奶奶,我没忘记我的承诺;

幸好,一切还不是最晚;

因为有你,回家的路,我一直都记得……

第四篇:此情可待成追忆优美散文

今年元旦,王屋山游玩,在上天坛神路时,被游客的惊叫声吸引,循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目之所及,是山坳里一棵挂满了“红灯笼”的高大的柿树,已无一片叶子,枝枝杈杈上全是红通通的柿子。在蓝天暖阳下,显得那么耀眼,那么温和,那么富有诗情画意。不禁令我想起了“严霜八九月,百草不复荣。唯君粲丹实,独挂秋空明”的诗句。

记忆的二维码一旦打开,绝对少不了我家乡的柿子树。

豫西北,王屋山脚下,有个东张村,三面环山,村南有虎岭河东流而下。

从我记事起,这里就是一个天然的植物王国。大树小草,铺天盖地。最诱人的是各种各样的果树,苹果,山杏,李子,毛桃,小山枣,大山枣等等,一提起来就流口水。可是,这些大都长在山上,而山下最多的则是柿子树。山村梯田较多,柿树多数都生长在田垄地头,不占庄稼地儿,一棵一棵溜着地边儿排列,井然有序,特别壮观。

春天,柿树开花时,像漏斗,似润玉的柿花,咧着甜甜的嘴唇,害羞地躲在绿色的树叶丛中,一阵阵清香,缠住行人的足,扯住行人的心,说它“粉面含春威不露”,最恰当不过了。当小小的柿子从花芯拱出圆圆的脑袋,柿花就开始凋零。这时,男孩子们最爱摘一片椭圆形的绿叶子,卷成小筒,放进嘴里当笛子吹。一看他们鼓起的腮帮子,就知道很费劲儿的,不过那声音真的好听,脆亮脆亮的。而我们小姐妹们则喜欢捡那些落地的嫩黄的柿花,用扎头发的红绳穿成项链,挂到脖子上玩。少年时代的记忆也像脖子上的项链,一珠珠、一粒粒,随着年龄的增长,它的内涵也日益丰富。

乡里的孩子野,首先野在扒高爬低,谁要是不会爬树,便自觉没能耐,也会被伙伴们嘲笑。因为大多数柿树,有粗粗的干,糙糙的皮,最便于手攀脚蹬。树叉又多,旁逸斜出,你可以想象出它与大伞何其相似。夏天,枝繁叶茂的柿树,犹如华盖遮阴,大人们和不会爬树的小孩儿乘凉树下,而树上则是我们的游乐场。小伙伴们在劳动(割麦子或捡麦穗)的间隙,猴子一样蹿上柿树,在枝叶间或坐或躺或卧或立,树枝成了我们的“单双杠”,“秋千架”,连学校也没有这样现成而方便的体育器械。

柿树像大大咧咧粗里憨气的父亲,一头蓬乱硬扎的头发,咧着憨厚的大嘴,腰粗腿圆,用他博大的胸怀拥抱我们叽叽喳喳,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最有趣的是玩捉猴子(摸人)游戏。七八个伙伴爬到树上,先抽签儿,决定谁来抓人。“裁判”手里握着一把儿和人数一样多的小棍棒,露出来的半截儿齐刷刷的,但其实它们的长度不一样,必定有一枝儿或长或短。谁抽到那个长的或短的,就被伙伴们用手帕蒙上眼睛。等其他人各自找好自己的位置后,裁判便喊一声“开始”。被蒙眼的人就凭自己的感觉,确定要寻找的对象,再小心翼翼地去捕获目标。其他的人,灵活地攀上滑下,跳左飞右,间或用怪里怪气的声音挑逗一下蒙眼的人,都会使他犹豫不决,也不知该去哪儿找人啦。当他循声而去时,那个人会敛声屏气,一动不动。此时,世界仿佛静止一般。他呆一会儿,竖着耳朵也听不到什么,以为真的没有人,就返回来向别处去寻“猎物”。当然也有被他穷追不舍的,只要用手触到对方身体的任一部位,就算胜利。有的人急中生智,用两手抓着树枝,把身体吊在空中打秋秋。有时不小心树枝折了,会连人带枝掉到地上。有的胳膊没劲儿了,手一滑溜,会一下子摔下去的……当然,这是违规的,裁判宣布本节对抗结束。我们嘿嘿哈哈的笑声就从枝叶间飘出,悠悠回荡在旷野间……

夏天,在我们的游戏中飘逝,秋追它而来。

此时的原野山岗,不晓得是谁使了点金术,把整个世界变得金灿灿。就连夕阳的红晕也闪着金光,给羊们牛们稻们都披上了金色。这丰收的硕果啊!连爸爸妈妈的脸色也成了紫铜色的,放着金光。我们终于理解了什么是金秋十月。成熟了的柿子似年轻姑娘红红的脸蛋,也像一盏盏漂亮的红灯笼。此时的柿树,碧叶丹果,美得不可一世,煞是喜人。

收获的季节到了。生产队里把属于本队的所有品种的柿树,有圆柿、长柿、方柿、牛心柿等,都刮去一小块树皮,用毛笔标上序号,然后家家户户捏纸团抓龟。你抓到几号,那树上的柿子就归你家。我记得最少都会有两棵的。这时候,秋收已完,麦苗已出,全村男女老少,挎篮挑筐,背着竹夹竿,说说笑笑去摘果子。

收回家的柿子,精挑细选出那些个儿大、囫囵、齐整又硬实的,旋了皮儿做柿饼。先把去皮的柿果缠系在准备好的榆树枝条上,挂在院子里晾晒风干,去水分后,再放进密封的大大小小的罐子里,捂上一个冬天,春节到来时,就能吃上敷了一层白霜似的柿饼,甜滋滋,筋道道。

而其它的柿子,或切开晾晒成柿瓣,或泡在温水里做成醂柿子,或丢进缸子里做成柿子醋……

当西风吹过山岗,层林尽染,像一丛丛燃烧的火焰,山坳,平地,峰顶,斜坡,还有那从头红到尾的柿子叶,给金秋凭添了一抹色彩,真可谓“霜叶红于二月花”。被风吹落于地的柿子叶,则被我们用竹笆子搂到一处,挑回家去,塞进灶里,燃一星星火苗,飘一缕缕炊烟,煮一锅锅香喷喷的玉米粥,留下的一堆堆灰烬,又是庄稼的好肥料。

甜蜜有味儿的少年时光就这样年赶着年,在盼望着的盼望中溜走了。

后来,柿树也像联产承包一样分给了各家各户。渐渐地,工厂越来越多,庄稼地儿越来越少,柿树也消失殆尽。我最后一次见到我们家的两棵柿树,大概是在2007年的夏天。后来,这里被规划成了工业集聚区。

从此,遍布在这个小山村的不知道有多大年龄的一棵棵柿树就不见了。我总觉得那是个梦,希望梦醒了,依然能望见那高高低低,大大小小,枝繁叶茂的柿树,那是故乡一道最美的风景。然而,没有了,再也看不到了……可那黄花,绿叶,青柿子,红柿子,树上树下的笑声,像过电影一样永远浮现在脑海中。

岁月无意东逝水,此情可待成追忆!

第五篇:春天的约会优美散文

春天来了。

桃花、杏花、梨花,早就约定在春天的时候开一场盛大的舞会,一年仅有的一次花期,谁愿意错过呢?她们竞相开放,以春的名义,以花的形式,舞蹈着。这样的时刻,每个人都很容易陶醉。看花、赏景,听一听春天蓬勃的声音,望一望风筝飘逸的倩影,是闲暇时休整心灵的一剂良方。

我领着女儿走出户外,到公园去看盛开的桃花。春日里的桃园早已是一片花海,朵朵桃花无声地怒放,和我们笑脸相迎。我和女儿在花海里漫步,与满树的花朵彼此相惜。短暂的花期里,还有那么多的花苞攒足了力气等待着与她们有约的人,等待着,等待着,只为赴约的人开放。

我们把春天看成一道风景,其实春天何尝不把我们视为一道风景?在我们的眼里,每一个春天都大抵相同;在春天的眼里,她看到的我们却是年年迥异。看一看这个春天里,有多少去年的脸孔在今年的桃花面前淡了颜色,又有多少身影来不及兑现昨天的承诺,无言地失约。“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站在桃花林中,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崔护的这首诗,联想起他当时与妙龄女子失之交臂的叹惋,难免有些怅然。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们从出生到幼年到少年再到青年、壮年、中年、老年,多像趟过一条春天的河流,惊涛拍岸也好,微微涟漪也罢,最终都是了无痕迹啊。我无端地有了一些伤感,在春天的花海中,想找一片花瓣温暖自己。看好眼前的花枝,我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嗅到想像中的那种扑鼻的花香。“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大概就是如此吧。骨子里蕴藏的暗香,只会在春天的阳光下自然地外溢,溢得满园淡香弥漫却寻不到出处。

这时,女儿从远处跑过来,手里摇着一束颤颤的花枝。她跑到我身边,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就蹲下身来,在旁边的桃树下捡拾落地的花瓣。她把那些花枝花瓣聚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小把一小把的细土盖在那些娇嫩的花朵上。我知道,女儿的良苦用心其实只是徒劳,一场微风就能将她的杰作吹得无影无踪。可是看她专心致志的样子,我还是不忍心打扰她。也许,在她的心里,想挽留的不仅仅是几瓣花朵,而是全部春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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