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风格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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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文学风格论

第十三章:文学风格论

无论古今中外,大凡优秀作家的创作,总是有着鲜明的个性,表现出独特的风格;在一定的时期、地区,那些创作风格相似或相近的作家,又可能形成一定的文学流派;而那些具有较大势力的文学流派,则往往以其自觉的理论主张、艺术追求和创作实绩,在文学领域内掀起风靡一时、影响深远的思想潮流,这就是文学思潮。总之,文学风格、文学流派、文学思潮,乃是文学创作达到一定水平和境界所形成的重要现象。

一、文学风格的涵义

在文学史上,不同作家的作品在文风、趣味、情调、境界上往往是相去甚远、迥然不同的,李白与杜甫,一绮丽飘逸,一沉着典雅;鲁迅

与郭沫若,一冷凝犀利,一淋漓酣畅;巴尔扎克与雨果,一形象真切,一热情澎湃;米兰·昆德拉与萨特,一寓意深邃,一观念直露。而这一切,都是每个作家文学风格的表现。

中西方文论很早就开始了关于风格的研究。在古代希腊文和拉丁文中就有“风格”一词,在希腊文中该词表示那种长度大于厚度的直线体,其中有一个含义是指写和画所使用的雕刻刀;罗马人吸收了这一含义,扩展为技巧、手法、笔迹的意思,在古罗马作家特伦斯、西塞罗以及其他人的著作中,该词指组成文字的特定方式,进而指用文字装饰思想的特定方式。我国古代不大用“风格”一词,与之相对等的是风趣、风气、风神、滋味、格调等概念。那么,什么是文学风格呢?

文学风格是一个带有总体性、全局性的概念,如果只是孤立地取出其中某一个方面、某一种因素而不及其余,势必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关于风格,有一个非常流行的说法,那就是18世纪法国学者布封在一篇名为《论风格》的演说中提出的“风格就是人”的命题,这一命题抓住了问题的要害,即风格必须以人为本,以人的主观精神修养为根柢,包括人的道德、品格、情感、胸襟、趣味等等。唯其如此,这一命题才赢得了后来许多人的认同,黑格尔说:“法国人有一句名言:‘风格就是人本身。'风格在这里一般指的是个别艺术家在表现方式和笔调曲折等方面完全见出他的人格的一些特点。”(黑格尔:《美学》第1卷,第372页。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马克思也说:“我只有构成我的精神个体性的形式。‘风格就是人'。”(马克思:《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7页。)我国古代文论中历来也有“文品即人品”、“文如其人”的说法,意思也大致接近,较早是扬雄在《法言·问神》中所说:“言,心声也。书,心画也。声画形,君子、小人见矣。”后来宋濂在《林伯恭诗集序》中说:“诗,心之声也。声因于气,皆随其人而著形焉。”叶燮在《原诗》中说:“诗之基,其人之胸襟是也。”刘熙载在《艺概·诗概》中也说:“诗品出于人品”。以上这些论述都表达了同样的意思,即文学风格乃是以作者主观的人格修养为根基,作者的人格修养常常能够在作品中表现出来,有什么样的作者,便会有什么样的作品,以何种人格修养作为根基,作品便会呈现出何种品位、趣味和格调。文学风格不仅以内在的人格修养为根基,而且要通过客观的、物化的形象和形式表现出来,缺少这种外在的形象和形式,文学风格仍然不能成为现实的存在,文学创作是“情动而言形,理发而文见”的过程,因此文学风格乃是“沿隐以至显,因内而符外”(刘勰:《文心雕龙·体性》。)的产物,或者说是主观与客观的有机统一。而这种外在的形象和形式本身也是有其内在规律的,作家要形成风格,一件要事就是必须做到对于这种客观的艺术规律的顺应和契合。正像在文学史上经常看到的那样,作家在创作中如果采用不同的题材或体裁,则往往会表现出不同的风格。表现工业题材与表现农村题材的作品风格不一,描写市民生活与描写校园生活的作品风格殊异,小说的风格不能与戏剧一致,诗歌的风格也总是与散文有不小的区别,这都是常识范围内的事,即使是同一个作家,如果他表现不同的题材,或采用不同的体裁,最终所呈现出来的风格也会迥异其趣。瑞士学者沃尔夫冈·凯塞尔说:“这种情况可能发生:同一作家的两部作品具有完全不同的风格,表现出完全不同的内容。在某种程度之下,很难在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中重新认识那位曾经写作戏剧的创造者。„„另外一个明显的例是歌德的《葛兹·封·伯利欣根》和他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我们还可以再加上这些年代各式各样的抒情诗。假如我们利用这种解释来帮助,说这刚好是关系到各种不同类别的作品的事情,让风格的差异可以理解,那么我们至少必须承认,在各种类别中有一些规定风格的力量。”(沃尔夫冈·凯塞尔:《语言的艺术作品》第372页。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年版。)但是不管这客观的方面如何切要,它也不能是孤立存在、与主观因素相睽离的,而是必须始终受到作家内在的人格修养统摄的,客观的艺术规律只是在作家人格修养的规范之下才能发挥作用,艺术形象和艺术形式的生命只是受到作家情感和智慧的灌注才能显得光彩熠熠。德国学者威格纳特将风格的客观方面和主观方面比成衣服和肢体的关系,他说:“风格并非安装在思想实质上的没有生命的面具,它是面貌的生动表现,活的姿态的表现,它是由含蓄着无穷意蕴的内在灵魂产生出来的。或者,换言之,它只是实体的外服,一件覆体之衣;可是衣服的褶襞却是由于起因于衣服所披盖的肢体的姿态;灵魂,再说一遍,只有灵魂才赋予肢体以这样或那样的动作或姿态。”(威格纳特:《诗学·修辞学·风格论》,《文学风格论》第15-16页。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年版。)

关于风格,还有一种流行的观点,即把风格理解为文辞形式所表现出来的特点。亚里斯多德主要在修辞学的领域内讨论风格问题,古印度的毗首那他认为,风格只是连缀词句的特殊形式。我国古代文论也常常以文辞形式作为划分文学风格的依据,曹丕《典论论文》说:“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陆机《文赋》说:“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碑披文以相质,诔缠绵而凄怆,铭博约而温润,箴顿挫而清壮,颂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朗畅,奏平彻以闲雅,说炜晔而谲诳。”刘勰《文心雕龙·定势》说:“章表奏议,则准的乎典雅。赋颂歌诗,则羽仪乎清丽。符檄书移,则楷式于明断。史论序注,则师范于核要。箴铭碑诔,则体制于弘深。连珠七辞,则从事于巧艳:此循体而成势,随变而立功者也。”由此可见,文辞形式确实是构成文学风格的一个重要方面。但是仅此也还是不够的,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就是,那怕是同一种体裁形式,在表现不同的内容题材时,也可能形成截然不同的风格。试看下面的两首唐诗,一是王维的《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一是王昌龄的《塞下曲》:

饮马度秋水,水寒风似刀。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虽然这二者均属五言律诗,但有谁能说它们的风格是一样的呢?另外,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与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虽然同属散文,易卜生的《玩偶之家》与契诃夫的《海鸥》虽然同属戏剧,萨特的《恶心》与加缪的《局外人》虽然同属小说,但其风格都是相去甚远的。可见在文学风格的概念中在肯定形式的意义的同时还不能排除内容的作用,毋宁说文学风格恰恰是内容与形式的水乳交融。在这一点上,前苏联学者米·赫拉普钦科的一段论述值得首肯,他说:“艺术作品的风格组织中所表现的不仅仅是形式的独特性,而且还有内容的某些方面的独特性。人们经常称为形式的东西——诗情语言、情节、结构法、韵律等等,——所有这一切,在一般意义上,都包含在风格之中,可是,除此之外,风格还包括揭示思想、主题的特点,对人物的描写,艺术作品的语气的因素。„„应该着重指出:标志出风格来的,不是这些或那些个别的形式和内容的因素本身,而是它们的‘融合体'的特殊性质。”(米·赫拉普钦科:《作家的创作个性和文学的发展》第141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初步对什么是文学风格下一个定义了:文学风格从本质上说,是主观与客观、内容与形式相互交融的有机融合体,它是作家在主观方面的个人独特性在创作过程及其物化的成果——作品中的体现,它不但在作品的形式上,而且也在作品的内容上表现出来。这里还须指出的是,一般作家虽然在创作上都可能显示出某种个性特点,但还不能说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对于文学创作来说,风格是较高的、甚至最高的要求,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能够称得上风格的个性特点起码必须具备这样几个条件:一是这种个性特点具有开创意义,它必须成为某种起点,并有力地影响着以后的文学风尚,像李白、杜甫的诗,辛弃疾、李清照的词,关汉卿、王实甫的戏曲,都曾起过开一代风气的作用,从而都是有风格的。二是这种个性特点必须非常鲜明和清晰,它不应是含糊不清、朦胧暧昧的,而应是让人不假思索和一目了然的。鲁迅在30年代十分险恶的斗争环境中为了避免种种麻烦,在发表杂文时常常不得不使用各种各样的笔名,但是无论是广大读者还是国民党文化特务,仍然能够分辨出他的作品,正说明了其杂文创作有着极其鲜明的风格。三是这种个性特点必须保持相对的稳定性,贯串在作家的一系列作品中,不能说一个作家写了一两篇有特点的作品就有了风格,风格应是一个作家的一批作品所表现出来的共同特点。像海明威“硬汉小说”的风格就不只是靠一两篇作品确立的,而是靠《太阳照样升起》、《永别了,武器》、《丧钟为谁而鸣》、《老人与海》等一大批作品而蔚为大观的。正因为需要这样几个条件,所以文学风格的形成是一个作家成熟的标志,也是作品达到较高境界的尺度,无论哪一个作家,都应以形成自己的风格为最高目标,说一个作家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或说一部作品显示了某种风格,对于这一作家、作品乃是一种最高的褒奖。

二、文学风格的成因

文学风格的形成,有着多方面的原因,总的说来,主要有社会的和个人的两个方面的原因,在实际起作用的时候,这两个方面总是相互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的,这里只是为了研究的方便,才将其分开来加以分析。

作家所处的社会环境往往从根本上影响着文学风格的形成,一定时代的经济基础、政治制度、军事斗争、阶级状况、民族关系、文化背景等都可能对作家的创作个性产生制约作用,并最终在文学风格上体现出来。例如所谓“魏晋风骨”,就是在特定的社会状况下形成的一代诗风。魏晋时期战乱频仍、社会动荡,各个统治集团之间的相互倾轧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民不聊生、饿莩遍地。由于农民起义的有力打击,汉王朝的统治行将崩溃,儒家思想的正统地位也开始动摇,而知识分子在这失序的社会状态中却解除了思想禁锢,滋生了离经叛道的倾向,敢于直接暴露社会黑暗,大胆表达内心意愿,于是他们往往击节高歌、直抒胸臆,其作品勃发出慷慨多气、悲怆激越的风致,形成了特有的风力和气骨,表现出刘勰所说的“雅好慷慨”、“志深而笔长”、“梗概而多气”(刘勰:《文心雕龙·时序》。)的特点,涌现了曹操的《蒿里行》、曹丕的《燕歌行》、曹植的《送应氏》、王粲的《七哀诗》、蔡琰的《悲愤诗》、陈琳的《饮马长城窟行》等一大批优秀的诗歌作品。试看曹操的《蒿里行》:“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从中不难了解所谓“魏晋风骨”与当时社会状况的因果关系。再如法国18世纪启蒙文学以浓厚的哲理意味而形成鲜明的风格,便与当时的文化背景息息相关。18世纪启蒙运动以推翻封建统治和破除神学伪说为己任,以照亮思想、启发理性为宗旨,标举“自由、平等、博爱”的旗帜,在近代自然科学和技术进步的基础上宣扬唯物主义和无神论,将理性悬为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崇尚自然、崇尚人性,主张在现实中建立起一个“理性的王国”。而当时一批启蒙运动的斗士也就是作家,他们都致力于用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的文学形式对深奥难解的哲学道理加以阐释,做了大量普及和推广的工作,以唤醒人民起来反对封建制度、封建贵族和宗教迷信,因此像孟德斯鸠、伏尔泰、狄德罗、卢梭的《波斯人信札》、《布鲁图斯》、《拉摩的侄儿》、《爱弥儿》等作品哲理化风格的形成,便表现出共同的文化特点,或者说它们本来就是整个文化氛围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种种个人原因也是影响文学风格的重要原因,其中包括作家的生活经验、思想观念、个人的气质、性格等因素。例如作家的思想观念就是文学风格的一个重要成因。文学风格总是包含着作家的哲学、政治、伦理、宗教、美学、艺术等方面的观念,这些观念在作家文学风格的形成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苏轼

和辛弃疾

都是宋代著名词人,他们的作品都可以归入豪放一派,但是细玩其风格,却又甚为判然,相比之下,苏词更加旷达超脱、潇洒自如,辛词更加壮怀激烈、慷慨激昂,这只须比较下面两首词便可见出: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辛弃疾《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如果深究这二者风格的殊异,则可追溯到二人的思想根基,在苏轼的旷达情趣中更多表现出佛道二家的出世思想,在辛弃疾的愤激心情中则更多流露出儒家的入世精神。又如作家的气质、性格对于文学风格的影响也颇为显然,如果作家的气质和性格不同,哪怕是父子兄弟,写出来的东西也往往是风格迥异的,恰如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所说:“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不能以移子弟。”如果作家的气质和性格不同,哪怕写的是同一桩事情,也可能表现出不同的风格。《红楼梦》第70回写暮春之际,大观园众姐妹结社填词,虽然都以柳絮为题,但词风互异其趣。林黛玉

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队成球。漂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 凭尔去,忍淹留!的《唐多令》写道:

薛宝钗 的《临江仙》写道:

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围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 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前词托物言情,写得缠绵悲戚;后词翻出新意,写得雄心勃勃,这正是黛玉、宝钗二人个性的折射。

必须指出的是,从上述社会的和个人的两个方面出发只是揭示了文学风格形成的社会学根源,还不足以说明文学风格形成的心理学根源。文学风格作为文学活动中的一个重要美学范畴,它的形成还有着特定的心理基础。

在风格研究中曾经盛行过这样一种观点,即认为风格的形成是出于在审美活动中节约心灵力量的规律,斯宾塞说:“决定选词和用词的一切规则的基础,我们认为是这样一个主要的要求,即珍惜你的注意力”。俄国历史文化学派文论家亚·维谢洛夫斯基也对此表示首肯,他说:“风格的优点恰恰在于,它能以尽可能最少的词来表达尽可能多的思想。”但是俄国形式主义文论认为事情并不像节约心灵力量规律所揭示的那样,因为节约心灵力量的规律是建立在习惯成自然的基础之上的,然而一旦人的感觉和动作变成习惯性、自动化了,那么感觉便将趋于迟钝,动作也将变得带有机械性了,这恰恰不利于形成风格,而是走到了风格的反面。据此俄国形式主义提出了“陌生化”的原则,即通过结构布局、语言技巧、修辞手法等形式因素的颠倒、重叠、浓缩、扭曲、强化、延缓而使文学语言对日常语言产生疏远和变异,从而使人从麻痹、迟钝的状态中惊醒过来,产生耳目一新的感受,这就是风格产生的心理机制,什克洛夫斯基据此断言:“我个人认为,凡是有风格的地方,几乎都存在陌生化手法。”(什克洛夫斯基:《作为技巧的艺术》,《俄国形式主义批评:四篇论文》第13页。内布拉斯加大学出版社1965年版。)什克洛夫斯基的这一观点得到了艺术心理学家维戈茨基的赞同,他明确指出,斯宾塞所提出的节约心灵力量原则是不适用于艺术风格的,艺术风格的形成恰恰遵循的是相反的原则,他说:“至于艺术,那么占优势的恰恰是相反的原则,即神经能量舒泄的消耗和耗费;我们知道,这种舒泄和消耗越多,艺术就越使人感到惊心动魄。”“我们的审美反应,首先是作为破坏而非保存我们的神经能量的反应向我们显示出来的,它像爆炸,而不像斤斤计较的节约。”(维戈茨基:《艺术心理学》第268页。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年版。)什克洛夫斯基和维戈茨基对于风格的心理基础的揭示可以在前人大量的论述中得到印证,叶燮说过:“原夫作诗者之肇端而有事乎此也,必先有所触以兴起其意,而后措诸辞,属为句,敷之而成章。当其有所触而兴起也,其意其辞其句劈空而起,皆自无而有,随在取之于心,出而为情,为景,为事,人未尝言之,而自我始言之。故言者与闻其言者,诚可悦而永也。使即此意此辞此句虽有小异,再见焉,讽咏者已不击节;数见则益不鲜;陈陈踵见,齿牙余唾,有掩鼻而过耳。”(叶燮:《原诗》内篇。)由此可见,文学风格的心理背景其一大要义在于创新和突破,在于独创,在于首创。

但是肯定这一点并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即越是标新立异、嗜怪求僻就越有风格,一味求新而失却一定的规范和法度,则势必流于混乱无序和摇摆不定,缺乏必要的稳定和秩序,对于风格的形成只会产生消极作用。包世臣说:“比如有人焉,五官端正,四体调均,遍视数千万人,而莫有能同之者,得不谓之真异人乎哉?而戾者乃欲颠倒条理,删节助字,务取诘屈,以眩读者。是何异自憾状貌之无以过人,而抉目截耳,折节 胁,蹒行于市,而矜诩其有异于人人也耶?”(包世臣:《与杨季子论文书》。)这样,就文学风格而言,就有两种倾向必须避免,一是踵陈习旧,乃有剿袭雷同之弊,一是追新逐异,乃有芜杂秽乱之病,二者皆不可取,看来有必要在这两极的中途找到一个恰到好处的度,唯有这个度才是创立风格的最佳条件。关于这个问题,国外的一些理论值得借鉴,美国学者伯克霍夫提出这样一个公式: M=O/C

其中M代表审美尺度,O代表有序性,C代表复杂性。按照这个公式,审美尺度(M)与有序性(O)成正比,与复杂性(C)成反比。前苏联学者艾依泽克则提出另一个公式,即:

M=O×C

就是说,艺术感知和艺术享受的强度(M)与艺术现象的有序性(O)和复杂性(C)均成正比。(见鲍列夫:《美学》第250-251页。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年版)总之,不管是哪种意见,文学风格的形成都与文学现象的复杂性(创新、变革)和有序性(规范、法度)相关,离开了其中任何一种因素,都不能真正揭示文学风格的心理成因。

三、文学风格的演变

如果说以上社会的和个人的因素影响着文学风格的产生的话,那么,一个顺理成章的事情就是,对于一个作家来说,一旦这两个方面发生了变化,其文学风格最终也不能不发生变化。在这个问题上,李商隐就很具代表性,据吴调公先生分析,李商隐七律诗的风格一生凡三变,即从早年应举时期的俊丽挺拔到中年求仕时期的婉丽深稳,再到晚年幕府生涯时期的凄丽悲凉。即使是晚年的凄丽悲凉风格亦数变,可以分四个阶段,一是在桂州作幕阶段,这一阶段他吸收了韩愈和杜甫的风格,把远方景物的萧森情境和仕途偃蹇的失意情怀交织起来,突出了晦冥萧瑟的风格;二是离开桂州在长安小住阶段,由于获得当时政治中心的一些见闻,他的爱国忧时心情重新燃烧起来,这一阶段的诗歌亢亮郁苍与高华浑朴兼而有之;三是在徐州作幕阶段,这一阶段以《偶成转韵七十二句》为代表的诗作兴会淋漓代替了忧思婉转,慷慨高歌代替了如泣如诉;四是其妻王氏死亡,严重的精神打击使其诗风产生了急遽变化,以回顾生平的杰作《锦瑟》为此期的代表作,从高昂健拔转入凄苦酸楚,比起此前的忧郁萧瑟更加深了一步。由此可见,李商隐

晚年诗歌的每一次风格转变,都与当时的社会状况和个人遭遇息息相关。(吴调公:《李商隐研究》第6章。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文学风格的演变往往是作家创作活力的表现。形成自己的风格,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但是如果他一经形成某种风格,便就此固定下来,裹足不前,那么势必不断地重复自己,蹈袭自己旧日的足迹,尽管在创作水平上可能有所提高、有所前进,但毕竟使人感到似曾相识,感到单调、乏味,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再可口的美味佳肴缺少变化也会吃腻。因此作家不仅简单重复别人的风格不行,即使简单重复自己的风格也是不可取的。王蒙

说:“一个青年作家以为自己的路子已经成功了,‘定'下来了,不要轻易改变了。一旦这样固定下来,按既定风格写,就会走上写姊妹篇的窄路,一、二、三、四,连写几篇,风格乎风格也,彼此模样相仿,不但是嫡亲姐妹甚至像孪生姊妹,读者的兴趣就会逐渐凉下来。”(王蒙:《论风格》,《新时期作家谈创作》第434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版。)古往今来的文学大师大都是在创作风格的不断演变中确立自己的崇高地位的,巴尔扎克的创作以写实风格著称,但是也曾写过像《驴皮记》这样带有荒诞意味的作品;鲁迅在创作《呐喊》、《彷徨》之前也有一个从浪漫风格向写实风格转变的过程,之后又过渡到《故事新编》借古讽今的速写和漫画风格。如果他们的创作风格始终如一的话,那倒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可能他们的创作成就也不会达到像今天人们所看到的高度,起码也要逊色一些。

对于不同作家来说,文学风格朝着什么方向变化发展并不是相同的。有的作家其风格更加趋于成熟,思想性和艺术性更高,格调和境界更高,在文学史上占有的地位也更高,如普希金,由于早年受到十二月党人进步思想的影响,他的早期作品带有明显的启蒙主义色彩,张扬民主思想、民族意识和爱国热情,如《自由颂》、《致恰尔达耶夫》、《致大海》等,在这些作品中回荡着理想和激情的音调;后来他因思想激进而被流放和幽禁,接触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开始注意俄国的农民问题,同时他大量搜集民间故事、民歌和童话传说,钻研俄国历史,创作风格开始向平实、朴素转化,写出了像《杜布罗夫斯基》、《上尉的女儿》这样的现实主义作品。风格的演变也有相反的情况,思想水准和艺术水准等而下之,格调和境界一落千丈,如果戈理,他开辟了俄国文学中的讽刺艺术的先河,像《钦差大臣》、《死魂灵》等作品,以泼辣、犀利的笔触对于沙皇专制统治下的官僚、政客、地主进行了无情的讽刺;然而到了晚年,由于思想矛盾的加剧,同时也由于受到斯拉夫思想的影响,虽然意识到农奴制崩溃的不可挽回,但又不赞成走资本主义道路,力图将俄国推向古代宗法制社会,他的文学创作也转向阴郁沉闷和悲观失望,最后甚至在极度的苦闷中自己将《死魂灵》第二部付之一炬,当然在这一变化中他个人的身体状况恶化,长年折磨他的癫痫病的加重也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原因。

四、文学风格的艺术辩证法

文学风格的表现方式和变化过程往往受到多种矛盾的牵制,而历来文学风格恰恰是在这多种矛盾的对立统一之中不断发展的,表现出丰富的艺术辩证法,对于这种艺术辩证法的探讨和把握,将对促进文学风格的发展起到积极的作用。首先,文学风格是多样性和同一性的统一。

文学风格一共有多少种?这可能是无法罗列穷尽的。以我国古代文论为例,曹丕《典论论文》分为4种(“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刘勰《文心雕龙·体性》分为8种(“一曰典雅,二曰远奥,三曰精约,四曰显附,五曰繁缛,六曰壮丽,七曰新奇,八曰轻靡”);皎然《诗式》分为19种,即高、逸、贞、忠、节、志、气、情、思、德、诚、闲、达、悲、怨、意、力、静、远;更有甚者,司空图《二十四诗品》竟分为24种!即雄浑、冲淡、纤浓、沉着、高古、典雅、洗练、劲健、绮丽、自然、含蓄、豪放、精神、缜密、疏野、清奇、委曲、实境、悲慨、形容、超诣、飘逸、旷达、流动。然而风格的分类肯定还可以再深入和细密下去。这种情况正说明了文学风格具有多样性。

文学风格的多样性首先来自作家个人个性气质的多样性。前面讲到,影响文学风格的因素之一是作家个人的气质性格,而作家的气质性格是多种多样的,这就势必使得文学风格呈现出多样性。关于这个问题李贽说过一段很好的话:“盖声色之来,发于情性,由乎自然,„„故性格清澈者音调自然宣扬,性格舒徐者音调自然疏缓,旷达者自然浩荡,雄迈者自然壮烈,沉郁者自然悲酸,古怪者自然奇绝。有是格,便有是调,皆情性自然之谓也。莫不有情,莫不有性,而可以一律求之哉!”(李贽:《读律肤说》,《焚书》卷3。)就拿唐诗来说,既有《春江花月夜》的华丽典雅,又有《登幽州台歌》的悲酸苍凉,既有《北征》的平易直白,又有《蜀道难》的雄浑奇崛。既有“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闲适安逸,又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苍茫寥廓,既有“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清新明快,又有“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的奇特精巧。而这多种多样风格的形成,都与作者个人的自然性情不无关系。文学风格的多样性也来自作品所采用的题材的多样性。文学作品所描写的题材是丰富多采、摇曳多姿的,因之表现这些题材的文学作品也不可能只有同一种风格。车尔尼雪夫斯基指出,每一个作家都有自己感兴趣的题材和熟悉的领域,因而他们在创作中所表现出来的心理倾向不同,其风格特色也就迥异其趣,他说:“他们对自己面前遇到的一切任何形象并不是同样乐意地用来填补自己的想象;他们的目光特别仔细地审视他们最感兴趣的那个生活领域的特点。„„心理分析可以采取不同的方向:有的诗人最感兴趣的是性格的勾描;另一个则是社会关系和日常生活冲突对于性格的影响;第三个诗人是情感和行为的联系;第四个诗人则是激情的分析;而托尔斯泰伯爵最感兴趣的是心理过程本身,它的形式,它的规律,用特定的术语说,就是心灵的辩证法。”(车尔尼雪夫斯基:《〈童年〉和〈少年〉、〈列·尼·托尔斯泰伯爵战争故事集〉》,《古典文艺理论译丛》第5辑,第161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描写心理活动的题材是如此,描写现实生活和人物形象的题材也是如此,一般说来,描绘轰轰烈烈的斗争场面应有雄浑劲健的风格与之相应,表现日常生活中的情感波澜应有细腻委婉的风格与之相应,歌颂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适宜用高亢激昂的格调,刻划普普通通的凡人小事则适宜用平实素朴的格调。

提倡文学风格的多样化发展是促进文学繁荣的一个重要前提,它鼓励作家去描写自己所熟悉的题材和内容,用符合自己个性禀赋的方式去进行创作,通过独特的创造性劳动去实现自己的美学追求和审美理想,这是与那种给作家套上种种思想禁锢,为文学创作划定种种禁区的做法背道而驰的。马克思在抨击普鲁士文化专制主义对于当时思想文化的严重钳制时指出:“你们赞美大自然悦人心目的千变万化和无穷无尽的丰富宝藏,你们并不要求玫瑰花和紫罗兰散发出同样的芳香,但你们为什么却要求世界上最丰富的东西——精神只能有一种存在形式呢?„„每一滴露水在太阳的照耀下都闪耀着无穷无尽的色彩。但是精神的太阳,无论它照耀着多少个体,无论它照耀着什么事物,却只准产生一种色彩,就是官方的色彩!精神的最主要的表现形式是欢乐、光明,但你们却要使阴暗成为精神的唯一合法的表现形式;精神只准披着黑色的衣服,可是自然界却没有一枝黑色的花朵。”(马克思:《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7页。)应该说,这一观点直到今天仍不失其现实意义。

另一方面,无论文学风格如何丰富多样,一定时代、民族、阶级的文学仍然具有某些带主导性的风格,不同作家的创作风格仍然存在着某种同一性,这是由这一时代的民族、阶级所处的特定矛盾、所流布的精神气候、所涌动的思想情绪、所盛行的趣味风尚决定的。这时无论作家所反映的客观生活,还是作家个人的思想情绪,都包含着某些趋同的方面,这就是文学风格尽管丰富多样但仍然不失其同一性的原因。雪莱说:“在任何时代,同时代的作家总难免有一种近似之处,这种情形并不取决于他们的主观意愿。他们都少不了要受到当时时代条件的总和所造成的某种共同影响,只是每个作家被这种影响所渗透的程度因人而异。”(雪莱:《〈伊斯兰的起义〉原序》。上海译文出版社1978年版。)“诗人和哲学家、画家、雕刻家、音乐家一样,在一种意义上是他们时代的创造者,在另一种意义上又是他们时代的创造物。最最卓越的人物也无法逃脱这种支配。荷马和赫西俄德,埃斯库罗斯和欧里庇得斯,维吉尔和贺拉斯,但丁和彼特拉克,莎士比亚和佛莱却,屈莱顿和蒲伯,都有类似之处”。(雪莱:《〈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原序》。《外国作家谈创作经验》上册,第138-139页。山东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要说明的是雪莱这里所对举的若干人物都是时代相近、国籍相同的伟大作家,他们既有各自的个性,又有彼此相通的共性。我国文学史上也不乏其例,譬如南宋时期,外族入侵,民族矛盾十分尖锐,山河破碎,家国沦丧,烽烟四起,生灵涂炭,民族的生死存亡问题不能不成为当时的进步作家忧心的头等大事,而南宋王朝采取的投降主义政策压制了广大爱国人士的抗敌热情,加剧了民族的深重灾难,这就导致当时的文学创作蔚成了慷慨激昂、悲愤激越的主旋律,像陆游、辛弃疾、陈亮等爱国词人的作品就是如此,如“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陆游)“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辛弃疾)“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陈亮)这些千古佳句尽管仍然不失个人的明显特点,但在风格上却表现出明显的同一性。其次,文学风格是变易性和连续性的统一。如前所述,作家由于受到社会的和个人的两个方面因素的影响,其创作风格不会是一成不变的,创作风格的单调划一只能被视为才能欠缺的表现,正如在文学史上经常看到的那样,一个成功的作家在一生的创作道路上往往要经历多种风格的嬗递,这种风格的变易性正是他艺术生命生生不息、辉光日新的表现。

但是同时也要看到,不管一个作家的风格如何变化,只要他的创作是发自内心,出于他真实的个性,最终仍然能够从中寻得一以贯之的方面,找到它们相互钩搭连环的某些迹象,就像猎犬总是能够循着猎物所留下的气味找到它的踪迹一样。这就是说,不管作家的风格千变万化,在其不同的风格中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连续性,因为一切都可以追溯到最初的出发点——“风格就是人”,再多变化的风格也是出于作家的自我,最终都是在这一点上得到联结。例如王蒙在新时期创作的小说,其中有一些篇目如《风筝飘带》、《蝴蝶》、《布礼》、《春之声》等,曾以被评论界称为“意识流”的奇特风格而引起广泛的关注,但是在王蒙来说,这种新的风格却不是九天落花、无由而至的,它的渊源很深,甚至可以追溯到50年代初他写《青春万岁》的年月。《青春万岁》第34节就写得颇为出格,整整一节完全离开了人物和故事,来了一大篇看来似乎毫不相干的旁白。据王蒙自己讲,这样做是因为写了那么多中学生的生活画面以后,想跳出来,拉开“距离”看一看全景、远景和中景,这样,不论是在思想意义上还是在审美心理上,都会比一味地沉浸在人物故事中不能自拔更丰富,更多给人一点东西,而这恰恰与30年后《布礼》等作品的风格相通:“《布礼》中时间的跳跃,除了是否意识流可供讨论以外,其实,也是造成距离感的一种手段。”(《王蒙致高行健》,《新时期作家创作艺术新探》第444-445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王蒙也讲过:“重视艺术联想,这是我一贯的思想,早在没有看到过任何意识流小说、甚至不知道意识流这个名词的时候,我就有这个主张了。”他论述这方面主张的较早的一篇文章写于1962年。(王蒙:《关于〈春之声〉的通信》,《新时期作家谈创作》第467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版。)可见王蒙的新时期小说创作所发生的风格嬗变原是在其创作刚刚起步的时候就埋下了很深的根由,从这一点上看,日后像《布礼》等带有“意识流”风格的作品的出现并不是不可思议、无迹可求的,而是往日的创作和文学观念的合乎规律的延续。

当然,就像液态的水变成水蒸汽不仅需要不断地加温,而且需要到达沸点那样,虽然从水到水蒸汽的变化是一个连续过程,但毕竟是从渐变走向了突变,这就需要一定的条件。文学风格的变化亦然,从一种风格的萌芽到真正形成,也是一个从渐变到突变的过程,也需要一定的条件才能完成。还是以王蒙的创作为例,他的“意识流”小说风格的真正形成,固然有着甚至可以追溯到五六十年代的伏笔,但最后在新时期蔚为大观,则是得力于新的时代条件,得力于适宜的精神气候,总的说来,一是新时期以来社会生活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复杂,到处呈现出斑驳绚烂的色彩,雄浑多样的音响,变化多端的节奏,而这一切都呼唤着文学以新的手法和新的形式来加以表现;二是经过“十年**”以后,人们受到压抑和钳制的心灵世界迫切地需要得到抒发,人们的心理矛盾和灵魂的撞击需要得到表现,人们内心的痛苦、悲酸和苦涩需要得到倾诉,人们曲折坎坷的心路历程需要得到描述,这一切又要求文学改变观察问题的视角和层面;三是种种思想禁区被打破,国外现代派文学特别是意识流作品的大量翻译引进,为作家的借鉴吸收和为我所用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正是在这样的条件下,王蒙小说的创作风格才有可能在保持其总体的连续性基础上实现从渐变向突变的飞跃。

第二篇:文学风格与文化

文学风格与文化

文学风格与时代文化 不同时代有不同的文化,作家生活于时代之中,不能不深受时代气息的感染。作家的文学风格必然要渗入时代文化的因素,表现出时代性。文学风格总是这样或那样反映时代文化的特点,形成文学的时代风格。

所谓文学的时代风格,就是作家作品在总体特色上所具有的特定时代的特征,它是该时代的精神特点、审美要求和审美理想在作家作品中的表现。

时代风格主要是指从历史和社会高度把握的、只属于这个时代而不属于其他时代的文学的总体特征。时代风格的形成,受时代情境和语境的影响,也离不开文学自身的发展规律。

风格的时代性差异也完全可能体现在同一个作家身上。这在一些跨世纪、跨时代的作家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特别是当时代发生动荡、革命、战乱,改朝换代,或社会政治制度和经济体制出现重大的变更转型,都会使作家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创作视野、艺术趣味乃至情调语调发生重大的变化,从而导致个人风格的时代性转变。文学风格与民族文化

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文化传统。作家生活于民族传统文化中,不能不受民族文化传统的影响。作家的风格必然渗入民族文化传统的基因,表现出民族性。风格总是这样那样反映民族文化的特点,而形成文学的民族风格。文学风格与地域文化

不同地域有不同的文化。作家总是生活在一定的地域中,不能不感受到地域文化的气息。作家的文学风格必然渗入地域文化的因素,表现出地域性。

地域文化除了与自然环境密切有关外,当然与在此自然环境中发展起来的社会环境,即生产力、生产关系、社会制度等同样密切相关。说明地域风格及其成因,必须把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影响综合起来考虑。文学风格与流派文化

包裹在个人风格外面的,还有流派文化层。流派是一个伸缩性颇大的概念。严格地说,并不是每个作家都主动参加过一个明确的流派,但宽泛地说,又可以把大部分作家纳入已有的、相关的风格类型,从而认为某某作家属于某某流派。

文学流派的形成有自觉和不自觉两种情况,前者是自然形成的,既无组织,也无纲领,甚至可能是跨时代、跨国界的。如豪放派和婉约派就是跨时代的,写实派、浪漫派、现代派就是跨国界的。后者是以结社的形式出现的,有组织,有纲领,甚至有刊物和出版社,这是严格意义上的文学流派。

同一个流派的作家,既有个人的独立风格,又有流派的共同风格。因此,所谓流派风格,是指一些在思想感情、文学观念、审美趣味、创作主张、取材范围、表现方法、语言格调方面相近的作家在创作上所形成的共同特色,是一种群体文化的表现。

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文化,作家总是生活在一定的地域之中,不能不感受到地域文化的气息。作家的文学风格必然渗入地域文化的因素,表现出地域性。地域文化是历史形成的,它一般由地域的语言,地域的传说,地域的宗教,地域的习俗,地域的性格,地域的审美理想,地域的艺术等特点融合而成的。风格总是这样或那样的反映地域文化的特点,而形成文学的地域风格。

此外地域的传说,地域的宗教也会影响作家的创作风格。比如在中国,古老的神话传说是《女娲补天》,《盘古开天辟地》,《后羿射日》,《精卫填海》;在古希腊神话中则流传着《伊利昂记》,《奥得修记》;西方国家则流传着亚当和夏娃得故事,马克*吐温写了一本书叫《夏娃日记》,他之所以不写《女娲日记》,《盘古日记》,是因为它生活在美国,他所了解的是西方国家的传统和宗教传说。又比如印度是佛教的发源地,一定又很多有关释迦牟尼的故事,像印度的神话中,《勇敢的拉曼南达》,《坚贞的乌玛》,都是很美的故事。

宗教和传说对作家的文学风格影响也很大,比如说《西游记》,师徒四人西天取经,取得印度佛教的真经,所以它带有很浓重的佛教思想和神话色彩。又比如说《简爱》,里面出现了很多基督教术语,夏洛蒂就曾在序中说:“习俗并不是一种美德,伪善也不是宗教,攻击前者不等于责骂后者,揭去法利塞人脸上的假面具也并不等于向荆冠举起不敬的手。”又比如《一千零一夜》,是阿拉伯文学的瑰宝,里面多次出现伊斯兰教利独一无二的,伟大的“安拉”一词,又如日本紫式部所著的《源氏物语》,被称作日本的“红楼梦”,很能够体现日本的民族文化。

地域的习俗,比如中西方的婚礼。在中国,无论是电视里,电影里,书本上还是现实生活中,结婚总少不了一句话:“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而在西方则是丈夫牵着妻子软乎乎的小手,走进庄严的教堂,在牧师面前,彼此宣誓深爱着对方。

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文化传统。作家生活于民族传统文化中,不能不受民族文化传统的影响。作家的风格必然渗入民族文化传统的基因,表现出民族性。民族文化一般由民族的语言文字、民族的神话、民族的宗教、民族的习俗、民族的性格、民族的思维、民族的审美理想、民族的艺术、民族的科学、民族的历史等特点融合而成的。风格总是这样那样反映民族文化的特点,而形成文学的民族风格。民族风格的同一性一目了然,从作品的风格特征上很容易把一个国家的作品与另一国家的事实上鲁迅本人就是最具有民族性,同时又最具有世界性的伟大作家。鲁迅是把民族和世界、传统和现代结合得最好的作家,是最懂得国民性的弱点,并在予以鞭挞的同时,高扬民族的脊梁和精神的作家。在文学形式上,他也是彻底风格化的。正如茅盾所说:“鲁迅的作品即使是形式上最和外国小说接近的,也依然有他自己的民族形式。这就是他的文学语言。也就是这个民族形式构成了鲁迅作品的个人风格。”作品区分开来,把一个民族的作品与另一民族的作品区分开来

如20世纪末才出版的藏族作家阿来的长篇小说《尘埃落定》,描写的是民主改革前藏民族的社会生活,在一个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都疏于管辖的土司制区域所发生的继承权之争和霸权之争。这个民族题材本身就具有独特性,其中所涉及的社会制度、宗教、法律、风土人情、教育礼仪、器物用品,都与汉民族不同,与其他少数民族乃至拉萨地区的藏族也大异其趣。千年以来形成的原始的神秘文化深深地渗透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镂刻在上至贵族下至自由民和农奴的心灵里,造成了特有的心理定势和文化模式。小说中侧重描写的麦其土司一家,经堂里的壁画表明是从风与大鹏鸟的巨卵而来,至少在一千多年前,他们的祖先从遥远的西藏过来。而有书说,黑头藏民是从一根羊毛绳子从天而降。作为信奉喇嘛教的民族,他们有自己的宗教法事和仪式,在仪式中喇嘛们要进行鼓乐和神舞表演;他们有精通占卜术和巫术的神巫,在一次“罂粟花战争”中,为汪波土司效力的大批神巫聚集在一起,对麦其家实施诅咒,而麦其家的门巴喇嘛则头戴巨大的武士头盔,背插令旗,指挥山岗上的响器、火器一起作法,使吉祥的白云击退夹杂着闪电、冰雹的乌云,使自己的罂粟地免遭袭击,并且回敬汪波土司土地一场冰雹;他们相信天人感应,当人违背天理时,天会进行惩罚,麦其土司在自己的领地上初种罂粟那年,作为土司权力象征的稳固大地却发生了动摇,田野上所有的地方都给动物占据了,以至被罂粟撩起情欲的麦其土司找不到可以野合的地方,小孩们唱起了不祥的古老歌谣:牦牛的肉已经献给了神/牦牛的皮已经裁成了绳/牦牛缨子似的尾巴/已经挂到了库茸曼达的鬃毛上/情义得到报答,坏心将受到惩罚/妖魔从地上爬了起来/国王本德死了/美玉碎了,美玉彻底碎了。凡此种种描写被作者有机地组织到故事的情节结构之中,具有浓重的神秘色彩,却非刻意地魔幻荒诞。事实上,作为作品的主角,就是一个富有灵性的“聪明的傻子”,他有预感,常常未卜先知,却大智若愚。但他不是天神下凡,他同样有七情六欲,为不能继承土司王位而怅然若失,甚至在下意识中有弑父弑兄的情结,但他错过了机会。他开明,有开拓创新的精神,着眼于未来,是草原上未能继承王位却受拥戴的真正的土司,但是历史的进程已经敲响了农奴制的丧钟。显然,这样的刻画是极有历史感和沧桑感的。小说的显在意义是历史和现实的“尘埃落定”,而其潜在的含义却是人与环境、人与历史的错位。“我在哪里?”“我是谁?”这个带有存在主义色彩的命题,使这部民族小说具有强烈的现代性。带有哲理色彩的智者风格洋溢于整部作品,当然也流动于叙述语言之中。在这里我们可以悟出,传统与现代的结合,乃是民族风格得以发扬的必由之路。

民族,是“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共同体。”世界上有各个不同的民族,它们生活在各自特定的地域,有彼此不同的经济生活、社会风尚、语言习惯、文化传统,形成了特定的心理素质。各不同民族的作家,他们的创作素材、思维方式、语言习惯、社会心理都带有自己民族的特色。他们作品的风格,也会受到该民族语言、地域、经济生活和文化心理这个共同体的影响,使之具有民族性。正因为如此,人们才能从作家的“写作的风格认出一个意大利人,一个法国人,一个英国人”,并从他们的作品辨别出意大利文学的“柔和和甜密”,法国文学的“明彻、严密和优雅”,西班牙文学的华丽辞藻、庄严风格。爱情,是各个民族所共有的永恒感情,爱情作品,是各民族文学中最能体现民族特色的文学品种。这种民族特色的重要体现之一就是表达爱情的不同方式。同是贵族少女,同是争取婚姻自由的崔莺莺(《西厢记》女主角)和朱丽叶(《罗米欧与朱丽叶》中的女主角),对爱情的表达方式极为不同。朱丽叶表达爱情单纯坦率,像晶莹的露珠,像清澈的泉水:

如果你的爱是可靠的,你的心思是结婚,明天就给我一个信,我会叫一个人去找你,你告诉我,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婚礼可以举行。我就把一切都交给了你,随着你,我的主人,要到哪里,就到哪里。

这种表达方式,充分体现了英国的民族特色。英国资本主义萌芽发展较早,思想比较开放自由,英国人有朝气,喜外露;他们的文学也爱明喻,富有幽默感,对爱情的表白也坦率、直露。

崔莺莺对爱情的表达方式与朱丽叶大不一样,她婉转曲折,缠绵悱恻,时气时恼,忽喜忽悲。当老夫人赖婚,张生相思成疾时,莺莺派红娘去问候张生病情,急不可待地看红娘传来的书简,但看过之后,粉面含春的容颜马上布下一层严霜。她约张生月下幽会,当张生如约赶来时,她又沉下脸来:张生,你是何等之人,我在这里烧香,你无故至此;若夫人闻知,有何理说!

莺莺对爱情的表达方式,体现了中华民族的特点。因为,中国长期受封建专制主义的统治,使人的个性受到压抑,人们不敢说心里话。即使有感情要表达,也只能通过隐晦、曲折、含蓄的方式加以表现。

除时代因素和民族因素外,阶级因素对文学风格的影响也较明显,有时候还表现得十分突出。因为,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审美观念和艺术趣味,它会影响到不同阶级风格的形成。历史上文人创作和民间文学风格的巨大差异,其原因也在于此。

风格形成的因素是多方面的,这多方面的因素并非是平均发挥作用的,可能某种因素的作用力强一些,某些因素的作用力弱一些,但决不可能仅有一种因素在发挥作用。杜甫诗作沉郁顿挫的创作风格,既与他接受传统文化影响有关,也与他所处的社会历史有关。李白的奔放飘逸,一方面关涉他所接受的文化传统,社会经历,另一方面还关系到他的个性气质。风格的概念具有二重性:一方面,风格是作家个人独创的风格;另一方面,风格又是时代的风格,是某一时代所普遍采用的艺术语言。不同时代有不同的文化,作家生活于时代之中,不能不感受到时代的气息。作家的文学风格必然要渗入时代文化的因素,表现出时代性。时代文化一般是由时代的语言的新变化、时代的新风尚、时代的新信息、时代独特的心理、时代崇尚的艺术趣味、时代的新的审美理想、时代新的科学特点融合而成的。“歌谣文理,与世推移”,“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文学风格总是这样或那样反映时代文化的特点,而形成文学的时代风格,并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正如波兰思想史家符·塔达基维奇(Wladyslaw Tatarkiewicz,1886—1980)所说:“这些风格并不是从一代人向又一代人过渡着的,它们是与生活与文化一道在社会因素、经济因素与心理因素的影响下发生着变化,并成为时代的表现。这些风格的变化时常是急剧的,时常是从一个极端转变到另一个极端。” 文学的时代风格是作家作品在总体特色上所具有的特定时代的特征,它是该时代的精神特点、文化逻辑、审美要求和审美理想在作家作品中的表现。在具体的创作实践中,时代风格总是与个人特点纠结在一起的,但作为一种共性的概念,则是从理论上忽略了同时代各个作家的个性以后,从历史、社会的高度进行扫描得出的只属于这个时代而不属于其它时代的文学的总体特征。《礼记·乐记》说:“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音乐如此,文学亦然。先秦诸子散文那种感情激越、设想奇特、辞采绚烂,富有论辩性的特点,正是那个群雄割据、学派林立、百家争鸣,富有创造力的时代特征所留下的印记。文学的时代特点不是时代印记被动的承受物,它既是时代精神的产物,又是对时代精神的发现、强调、放大和风格化。曹操、曹丕、曹植、孔融、王粲、刘桢等人是建安文学的代表,他们面对军阀混战、世积乱离、风衰俗怨的时代,既敢于正视现实,又富有“拯世济物”的宏愿。因此,尽管这些作家各有各的风格,如曹操的苍凉悲壮,曹丕的通脱清丽,曹植的豪迈忧愤,孔融的豪气直上,王粲的深沉秀丽,刘桢的贞骨凌霜,却都继承和发扬了汉乐府缘事而发、为时而作的文学精神,具有“志深而笔长”、“梗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造怀指事,不求纤密之巧;驱辞逐貌,唯取昭晰之能”的共同特点。这就是古今盛赞的“建安风骨”,即建安文学的时代风

诗人往往会受到所生活的地域文化影响。杜牧生于京兆,天子脚下,气势不凡。因此在古迹的雄伟与首都的气势双重熏陶下,杜牧的诗中有一种北方的豪气与壮阔,高朗洒脱、英俊秀爽。后来杜牧屡次迁职南方,尤其是到了“扬一益二”的扬州,这座江南名城有着深厚的文化氛围和优美宜人的自然环境。这使得杜牧这位北方游子充分领略了与中原不同的江南风情。“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知。”正是杜牧诗风的又一特色——隽永艳丽。南北方迥异的地域文化共同塑造了杜牧,可以说杜牧是南北诗风成功融合的典范。

诗人的风格不能独立于当时之外,要受到当时文学流派的影响。任何诗人的风格都有对前人继承的影子。杜牧的诗深受李白、杜甫的影响。因为他的才情、禀性与李白相似,所以诗风就有相近的地方。但是在古诗方面,杜牧更偏向于杜甫的风格,深沉而博大精深。因此杜牧的诗中既有李白的豪放飘逸,又有杜甫的沉雄壮大。另外,中唐时代提倡“古文运动”的韩愈也是杜牧学习的对象。杜牧曾说过“李杜泛浩浩,韩柳摩苍苍”,并提出“文以意为主,气为辅”的观点,可见他受韩愈影响颇深。韩愈惯用虚字,杜牧也常用虚字;韩愈诗风冷僻、拗中取奇,杜牧标新立异、措词拗峭。因此杜牧的诗歌中带有明显的“昌黎之风”。

鲁迅先生深受浙东地区土性艺术思维的影响,表达着不同于郁达夫、茅盾、朱自清等浙西作家忧郁、轻灵、浪漫的创作个性而呈现出刚韧、质朴、务实的艺术风格。在地域文化务实精神的影响下,鲁迅先生一方面以细腻的笔触真实地描写了浙东的乡风民俗,娴熟地展示了故土的人情风貌,精练地刻画了家乡的人物性格,准确地表达着作者的艺术思维,丰富着作品的地域色彩;另一方面先生又立足于开放精神,在现代文明的指引下,由此深挖开掘,对社会痼弊展开反思,并引发出了对整个国民性的思考。

鲁迅先生作为现代乡土文学的发起人,他并没有把创作视角仅仅停留在对一隅之地的风俗习惯的描绘和方言土语的使用上,而是把从民族心理、民族文化的角度把地域文化所表现出来的表层现象与国民性格的深层底蕴相结合,从中挖掘出隐秘的心理与意识的冲突,把对现实的白描转化成一种对人性的深邃思考。在对地域风俗的描写上,鲁迅先生受传统文人忧国忧民的思想、受西方批判现实主义思想的影响,着力揭露社会假、丑、恶的一面,从哲学的高度对乡土文化进行反思和批判。如民俗“祝福”在鲁迅笔下是富人地主家才能享受的特权;祥林嫂被“抢婚”是封建宗法制度对妇女意志的扼杀;短衣帮们站着喝酒是封建等级制度下对劳动人民的歧视;代表着封建迷信思想的“人血馒头”沾的是革命者的鲜血„„在这里,鲁迅先生的理性批判精神促使他致力于国民性再造,他把对乡风民俗的描写,与启蒙的宗旨,深邃的思想,精粹圆熟的艺术融为了一体,构筑了一个对旧中国儿女充满“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复杂感情的艺术空间。

第三篇:论三毛的写作风格

论三毛的写作风格

写作风格,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某个作家一定时期独有的特别的,令人容易分辨的一种文章气质.也许写作风格可以分为写作初期,酝酿期和成熟期,在每个特定的时间长度内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差距.但是长远来看,这个风格一旦形成,与那个人的气质啊,特点啊,性格啊定是八九不离十了.最近看的几本书,有林语堂的<人生不过如此>,但是林先生的文字很是扎实,内容深厚,还有很多与我人生历练上还未经历的事情,所以就不妄加评价了.倒是很有兴趣想要说说我暑假一直看过的一个作者的写作风格-----三毛.哎呀,三毛的写作风格,估计也是和她的真性情一样,捉摸不透的.读了好些她的书,什么<雨季不再来><撒哈拉的故事><温柔的夜><梦里花落知多少><寂静的夜><稻草人手记>对于三毛的印象是愈加深入了也是愈加的令人模糊了.为什么深入?因为她那些为了生之可爱而流露的真性情,为了她那么丰富的生活,那么偶尔任性的思维,那么那么真切爱人的表现,我觉得这个女人在我的生活中活了起来了.为什么模糊,因为如此倔强的感情,在这个世界竟是不再遇见过的,周围的人都是敦厚的安于现实的,或是忙忙碌碌的追求的不知所云的,让我觉得这个女子是如此的不真实仿佛是构在梦想的花篮上专门为这文艺而生成的女性.我知道如此说三毛是不对的,但是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其实我是爱着她的.好吧,言归正传.我要来谈谈三毛的写作风格.第一本看的是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记忆还是快乐而痛苦的.整本书是有着青春的色彩的,我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因为也许那时候的三毛早已就过了青春的年纪.但是确实是,三毛的生活是丰富的,带有抗争性的.这本书是将三毛与荷西的爱情的,真实而动人,两个惺惺相惜的人,无论从灵魂上还是生活上都处在了一起,开始幸福的构建起他们关于生活的种种,让我们来看看里面的文字吧” 三毛: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答应我,重新娶个女人。荷西:你神经,不和你说话!三毛:神经也要说,你不娶,我死了也不会安心的。荷西:要是你死了我一把火把家烧掉,然后上船漂到老死。三毛:放火烧房子也好,只要你肯再娶。”

荷西:快许十二个愿望,心里跟着钟声说。三毛: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三毛:荷西,我回来了,几个月前一袭黑衣离去,而今穿着彩衣回来,你看了欢喜吗? 向你告别的时候,阳光正烈,寂寂的墓园里,只有蝉鸣的声音。我坐在地上,在你永眠的身边,双手环住我们的十字架。我的手指,一遍一又一遍轻轻划过你的名字——荷西·马利安·葛罗。我一次又一次的爱抚着你,就似每一次轻轻摸着你的头发一般的依恋和温柔。我在心里对你说——荷西,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这一句 ”

不知道你有什么感觉,我觉得这种文字给我的感觉就是恬淡的,真性情的,也许这就是三毛的写作风格,她与荷西之间对白式的文字正式生活的赐予,正式三毛独有的感情孕育出来的写作风格,深沉隽永,甚至是带着孩童般生气后歇斯底里的叫喊的温柔的.三毛爱重复,重复文字,重复对于她重要的文字,工作,话语,所以她的爱也就化在了文字中,读起来别样的温柔,我感觉这是现在的言情小说所不能做到的,平凡中的感动.还有在<撒哈拉的故事>中,我见到了一个调皮的乐观的三毛.如何来说她的写作风格呢?还是从他的内容来说起来吧.撒哈拉故事以她和荷西在撒哈拉生活为来源写的,有给邻居家上课的有趣事情,有介绍她在沙漠中淘宝的事情,有写在沙漠中照顾别人给喝牛奶的的事情,期间中中,真情无限,不得不承认我性格中极大一部分关于人性的脆弱怜悯跟看三毛的文字有关.刺激,惊险,栩栩如生,这是他的生活:哲思,快乐,这是她的文字.总结而言,在撒哈拉沙漠的时候,印证她前世之说的信仰,她的写作风格也是极为充满灵气的.说了一大通,似乎得给她的写作风格做个完整的定义才对得起整篇文章那么大的一个标

题,可是思考半天,我仍旧无法像个经验丰富的总结者一样完整的来定义一下三毛的写作风格.仿佛她的一切都来源于生活,来源于她那颗丰富的性情和女人同有的捉摸不透的心绪.我至今仍旧记得三毛在小岛上与一个男子极为投缘,他们也是仿佛是前生见过似的,本以为是可以有缘在一起的,可是三毛躲开了,她遏制住了自己狂热的心,远远地躲开了,不,是执着,仍旧是执着于她内心的属于自己的爱情,与荷西的爱情.那么可不可以这样说,在三毛的文字当中,执着是一个很重要的属于她的写作风格.她执着于自己的生活方式,自己爱人的方式,自己的孩童般的任性,自己对于爱情的独一无二的理解,一如她自己为荷西做的那个墓碑一样.豪爽的对事,认真的对人,对爱,所以我可以在她的文章中读出很多爱的味道,不管是爱的恨,爱的感激,还是爱的永恒与无私.

第四篇:论曹操诗歌风格

论曹操诗歌风格

内容摘要:曹操是三国时期叱咤风云的政治家、军事家,同时也是伟大的诗人。他的诗文以四言诗成就突出,继承了汉乐府的写实主义精神。在汉末**时代,在长期的军旅生涯中写下了二十余首诗。本文结合当时社会历史条件,对其中的一些代表作迚行了分析。诗歌真实的反映了纷乱的社会现实,对人民遭受的苦难和士兵的疾苦深表同情和怜悯,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对贤才的渴求,迫切要求统一天下,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曹操的诗上继先秦两汉民歌的优良传统,下开建安时期“梗概多气”的现实主义诗风,对后世诗歌的发展也产生了深进影响。而人们论及曹操诗歌的艺术风格时,往往笼统地以“悲凉慷慨”、“梗概多气”加以概拪。其实,曹操特殊的精力和地位,使他的诗歌与其他建安诗人相比,颇具独到之处。诗人将昂扬的奋斗向上的精神与沉郁悲凉的心境相结合,从而形成了古朴苍凉、沉雄顿挫、慷慨激昂,具有震撼人心的艺术风格。

关键词:曹操诗歌

艺术风格

慷慨激昂

博大雄伟 古朴苍凉

曹操,字孟德,沛国谯(今安徽亳县人)人。是三国时期叱咤风云的政治家、军事家,同时也是建安文坛的杰出领袖。曹操的诗今古二十余首,都是乐府歌辞。

南朝钟嵘写了一部《诗品》,品评诗人,区分第等,把曹操的诗罫 于下品。我觉得这种品评有失偏颇:汉武帝罢工黜百家,独尊儒术,把汉代人的思想禁锢了二四百年,弄少汉代文人不会写诗,只会写那些歌颂帝王功德的大赋和没完没了地注释儒家经书,真正有感情,有个性的文学得不到发展。直到东汉末年天下分崩,风云扰攘,政治思想文化发生了重大变化,作为一世之雄而又雅爱诗章的曹操,带头叚经离道,给文坛带来了自由活跃的空气。他鞍马为文,横槊赋诗,其诗悲壮慷慨,震烁古今,被子誉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其诗虽然没有华丼的文彩,但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实在是值得我们深究的。本文试图从下面几个方面迚行浅述。

一、沉雄顿挫 慷慨激昂

曹操作为一个政治家,面对复分配而矛盾交织的社会现实,没有悲观厌世,而是始终洋溢着积极向上的豪情,在他的诗歌中,诗人善于描写社会现实,揭露矛盾,更善于表现自己积极的社会现实,揭露矛盾,更善于表现自己积极诉社会理想,处处灌注着要求建功立业的迚取心和统一天下的雄心。这使得他的抒情诗具有强烈的鼓舞力量和鲜明的个性特征,诗风粗犷刚健,气韵沉雄。如《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二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全诗在深沉忧郁的气氛中激荡着一种慷慨昂扬的情绪。诗歌开篇发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慨叹,低沉感伤。诗人对月把酒,思

①绪万千,忆起自己半生戎马,忧患备尝,成败利钝,毁誉荣辱,均不堪萦怀,唯有以酒解忧。诗人以微吟低唱的形式,倾吐自己慷慨激昂的心曲,诗人以“青青于衿,悠悠我心”引出对贤才的渴望,婉转而清晰地吐露了自己深挚的情感。接着诗人笔锋陡转,又借《诗经·小雅·鹿鸣》之成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草”来写故旧嘉宾,幵未相忘,“越陌度阡,枉用相存“。诗人与嘉宾“契阔谈宴,心念旧恩”,诗人感情由沉郁变得高扬,但诗人笔锋又转,想到世界之大,还有众多贤士不为已用,贤士们犹如月明星稀之夜,向南飞翔的乌鹊,绕权徘徊,尚未择木而栖,诗人感情再次转入沉郁。最后以“山不厌高,海不厌深”这一典故作结,表示要以高山的气魄,大海的胸怀来招纳贤才。诗中交织着诗人对事业维艰,生命短促的慨叹,离别的愁烦和欢会的喜悦,成就霸业的愿望和对贤才的渴慕等复杂心情。诗中虽有感伤的情绪,但格调却是高扬奋发的,充满了积极迚取的精神。全诗跌宕苍凉,笔墨酣畅,是一曲典型的悲凉慷慨,苍劲雄浑的乐章。

此外,曹操的另一首诗歌《龟虽寿》也堪称这一风格的代表。此诗作于建安十二年,在诗人北征乌桓取得决定性胜利后,凯旋途中写下的著名诗篇。这首诗通过富有哲理性的语言,表达了诗人胸怀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和不信天命,积极迚取的精神。此时,曹操已经五十三岁了,他不由得想起了人生的路程,所以诗一开头便无限感慨地吟道:

“神龟虽寿,犹有竞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庄子·秋水篇》说:“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曹操反

②其意而用之,说神龟纵可以活三千年,可还是难克一死呀!“腾蛇”和龙一样能够乘云驾雾,本领可谓大矣!然而,一旦云雾散,就和苍蝇、蚂蚁一样,灰飞烟灭了!古来雄才大略之术的蛊惑,而独曹操对生命的自然觃律有清醒的认识,这在谶纬迷信猖炽的时代是难能可贵的。更可贵的是如何对待这有限的人生?曹操一扫汉末文人感叹浮生若梦,劝人及时行乐的悲调,慷慨高歌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曹操自比一匹上了年纪的千里马,虽然形老体衰,屈居枥下,但胸中仍然激荡着驰骋千里的豪情。这样就把他明知年寿有尽却又壮心不已的雄心勃勃的奋斗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诗中渗透着诗人积极迚取的情感,对人生价值的重视,对事业追求和时间的无限珍视。全诗理趣深邃,回荡着一种沉雄顿挫、慷慨激昂的旋律,具有巨大的力量。

二、时志显情 博大雄伟

曹操的诗不仅风格沉雄顿挫、慷慨激昂,而且还具有时志显情、博大雄伟的特点。《观沧海》是这方面的代表作。这首诗描写了诗人行军途中,登上碣石山,观望大海所见到的一幅波澜壮阔的图景。诗人面对浩瀚激荡的大海,俯视古今,缅怀雄才大略的先代英灵,当年秦皇汉武都曾登过碣石山,而他们都建立过统一中国的丰功伟绩。回首自己戎马倥偬,剪灭群雄的峥嵘岁月,而至今霸业未成,又联想到当前这场北征乌桓的重要战争,又怎能不百感受交集、壮怀激烈啊!此时诗人的心情就像这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难以平静。诗人把自己这种渴望统一,建功立业的志向和奋发向上,豪迈乐观的精神融汇在诗句 中,借助大海的形象表现出来倾吐了他对祖国山河由衷的热爱之情,展示了诗人伟大的胸襟和博大的情怀。诗人登上碣石山,第一眼看到的是大海的全景:“水何澹澹,山岛竦峙”。茫茫沧海,浩浩荡荡,一座小岛拔地而起高高耸立,强劲向上,不可动摇。岛上“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在这里秋天充满勃勃生机,树木葱茏,百草青青,充满生命力。百草千树以生命的原色——绿点缀着大海,使大海更加壮丼壮观,气派雄伟,激起了人们对生的渴望,对力量的追求,诗人又展开想象的翅膀,把诗的境界推向更高一层:“日月之行,若在其中,星汉灿烂,若在其里”。日月东升西落,就象从大海升起又沉入大海一样;灿烂的银河,斜贯在天空,也象发源于大海。充分展示了大海吞吐日月,包容万物的博大胸怀。全诗情景交融,浑然一体,既是写景,更为述志。诗人准确抓住大海中最富于表现力的事物的基本特征,以大家手笔,从大处着眼摄取大海中自然景物的雄伟风姿,让它们跟自己的理想、壮志浑然融化,再加以提炼升华,创造了自然美与精神美妙合无垠的博大雄伟的境界。刘熙载说:“曹公气雄力坚,足以笼罩一切,建安诸子未有其匹也。”道出了曹操诗歌独具的豪博大的特色。沈德潜说曹操诗“时露霸气”,是有几分道理的,就是在曹操的游仙之作中,这种明志显情、博大雄伟的特点也得到充分体现。曹操的游仙诗多数评家视为糟粕,认为表现的是“悲叹人生无常,追慕神仙幻境地的消极思想”,事实上,我们对曹操的游仙诗不应简单地以“消极”加以否定,应该联系他当时所处的社会实际加以分析。当时由于曹操一方面“奉国威灵,仗钺征伐”,“性不信天命之事”,对事业充满信心,⑤

④③另一方面,在理想和事业遭受挫折时,就寄情于游仙求得安慰。因此,他的游仙诗幵非虚无、颓废情绪的流露,而是功业不就,时不我待的激迚情思的假托,是以游仙的形式,表现一种极为深沉的情感。如《精烈》一诗,诗人因为“年之暮,何时过时来微”:年岁大了,“去日苦多”,功业未就,天下未定,所以他向往“昆仏”、“蓬莱”仙山,企求长生不老。这种“不戚年往、忧世不治”的矛盾冲突,在这里表现得何等沉痛而雄伟!王世贞说:“武帝语壮”敖陶孙亦称“魏武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故而,曹操的游仙之作,就其总体而言,是他整个诗歌风格中悲壮雄健旋律的变奏,而非糟粕。

曹操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乱世英雄,其审美情趣也和一般文人不同,他的诗中很少有柔风细雨杨柳弯月的绮靡,用来明志显情的意象都体现出博大雄伟的特色。毛泽东曾对曹操的诗赞叹不已:“我还是喜欢曹操的诗,气魄雄伟、慷慨悲凉,是真男子,大手笔。”范文澜也曾给以适当的评价:“他是拨乱世的英雄,所以表现在文学上,上悲凉慷慨、气魄雄豪,特别是四言乐府,立意刚劲,造语质直,《三百篇》以后,只有曹操一人号称独步。” 三忧世伤时 古朴苍凉

曹操诗歌最突出的特点是写实,有“汉末实彔,真诗史也”之称,其诗多以时世、政治、民情为抒写对象,真实反映了汉末**、民生疾苦、战争艰难,以及将士们的思乡之情,风格悲凉而不哀婉,于悲凉中蕴含着极其深沉炽热的情感。《薤露行》和《蒿里行》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之作。

⑥《薤露行》是曹操讨伐董卓作乱时所见所感而作。“播越西迁移,号泣而且行。瞻彼洛城郭,微于为哀伤”。诗中真实地再现了百姓被迫迁都长安的场面。通过对百姓“号泣而且行”的惨景的描绘,揭露了统治都奴役百姓的罪恶,诗人用充满激愤和忧虑的笔触为我们描绘了一幅汉末社会离乱图。表现了作者对百姓的同情及对这种社会离乱图。表现了作者对百姓的同情及对这种社会现实的愤慨,可谓是“莽苍悲凉,气盖一世”。这首诗不仅纪实般地叙述了董卓祸国殃民的历史事实,而且探究了东汉王朝朝政混乱的原因,表现了曹操志在主宰乾坤的雄才大略与过人的见识。

《蒿里行》这首诗记载的史实与《薤露行》相关。前十句,展示了袁绍主盟的讨卓义师争权夺利给社会造成的严惩破坏,诗人用“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描绘了关东州郡起兵的丑态。为人们展示了一幅萧条、冷落、荒凉的景象。通过对饱经祸乱的百姓的描写,可以看出诗人反对豪强割据的思想及对人民苦难的同情。“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一味惨毒人,不能道此。”在对苦难中的人民寄寓更深同情的同时,也流露出因兵势微弱而无法完成讨伐大业的深深遗憾,表达了诗人愤慨的情绪与悲伤的叹惋,把悲国忧民的情感与延续十多年的社会大**的现实相融合,表现出鲜明的个性色彩,创造出凄凉悲怆的艺术氛围,有力地衬托出诗人深沉悒郁的忧世伤时心境。全诗从大处着笔,在短短的十六句五言诗中概拪了一个历史过程和广阔的社会面貌,使作品显得极其深厚有力,感情表达深沉凝重,格调苍凉而沉郁。⑩曹操诗歌中除了忧世伤时外,在内容表达上也有一个突出特点,就是直陈其事,绝少牵强附会,矫揉造作之态。前人说他“言其实境,不受束缚耳”。就是说他总是从自己的生活感受出发,无论写时世、身世或军旅生活,都写出当时的实情实境,自出机杼,不落窠臼。如《苦寒行》开端描写太行山高大险阻、羊肠坂道萦曲险要、隆冬风雪交加、虎豹横行无忌、溪谷人烟稀疏、水深桥梁断绝、日暮迷失方向、将士食宿无依的行军苦冴,使人如历其境,如闻其声,具体形象。后半写在极为困难的条件下,大军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担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兊服困难,继续前迚,这些也都有是对当时境冴的真实表现。尤为难得的是,诗人还把厌倦军旅生活的情绪和思怀故乡的念头毫不掩饰地表达出来。这种毫不掩饰的直抒风胸臆的笔触,使人感到真实自然,使诗歌富有感染力,也反映出曹操诗歌独具魅力的艺术风格。

鲁迅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⑿⑾千百年来,曹操的诗就是以“古朴苍凉”、“梗概多气”的风骨及其内在积极迚取的精神,震荡着天下英雄的心灵。也正是这种可贵的精神特质,使建安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闪烁着夺目的光彩。钟嵘将曹操的诗罫于下品,主要是嫌其“古直”而少文彩。殊不知曹操这样一位豪气盖世的英雄,是不屑于雕章琢句的。正是由于这种不假雕饰、平易清新而又颇具诗味的语言运用。才开成曹操诗歌返朴归真,古朴苍凉不因袭汉乐府。

曹操虽脱胎于汉乐府,但又不因袭汉乐府。曹操借乐府旧题写汉 末实事,揭露建安时代社会人生中种种矛盾,忧世悯乱,重视生命价值和人的意志力量,富有强烈的奋斗迚取精神。他将写景、议论、抒情为一炉,自创奇响伟辞,使诗歌古朴苍凉、博大雄伟、沉雄顿挫,具有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

注释:

① 陈子昂《登幽洲台歌》 ② 《诗经·郑风·于衿》 ③ 《艺概·诗概·卷二》 ④ 《古诗源》卷五

⑤ 刘大杰《中国文学了展只》第1册 ⑥ 中国文学院研究所《中国文学史》第1册 ⑦ 《诗评》 ⑧ 《中国通只简编》 ⑨(明)钟惺《古诗归》 ⑩(清)方东树《昭昧詹言》 ⑪ 吴乔《围炉诗话》卷二 ⑫ 鲁迅《纪念刘各珍君》

第五篇:论文学的权威性

论文学的权威性

-------------------------编辑整理:www.xiexiebang.comedy)是其中最有影响的,它是这些关于梦想世界的作品中的极致。所有这些例子,尽管形式各异,但是它们所揭示的最基本的思想就是诗歌的权威并不在于诗歌的语言本身,也不在于诗人的创造力量,而在于诗歌用语言准确地再现了一个先验存在的超现实的世界。正是通过诗人的语言,人们才得以走进这一世界。诗人什么都没有“杜撰”,他或她只是做了一个准确的描述。在这里,诗人只相当于一扇透视另外一个未知世界的视窗,如果没有他们,那么这一未知世界就不可能被发现。这个世界可能是虚构的(fictitious)、人为的(factitious),或者魔鬼的创造(你怎么能够确切地知道呢?),这一点揭示了梦的世界为教堂权威所拥有这一深层的困惑。像《旧约》或者《希伯来圣经》这样预言性的、经典性的书籍就是教堂权威的源泉。试图加上一些新东西则是另外一回事,可能为了焚烧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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